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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已经下了整整两天，空气中湿冷的气息让人窒息，沈曳窝在房间，窗外的滴答声一刻不停。

她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手机放在一旁，屏幕亮着，显示的是满屏的恶评。

那些刺眼的词句像利刃般，一遍又一遍地刺穿她的防线。

她被网暴了整整三天，俱乐部依旧沉默。

陈瑜躲在裴屿身后，一句“对不起”

都没有说。

至于裴屿，那个人甚至连正眼都懒得看她，只是发了一条将她推到风口浪尖的公告，把所有责任一股脑丢给了她。

“状态这么菜还不退役，拖累队伍的人到底是什么心态？”

“新人比她强多了，这职业生涯真是一塌糊涂。”

“常规赛最后一场失误这么离谱，不配打职业。”

她已经听不清窗外的雨声了，那些冷嘲热讽的字句占据了她的脑海，仿佛将她的理智切割得七零八落。

更可笑的是，视频里的失误根本不是她的，但没有人在乎事实，所有人只在意找到一个能骂的对象。

裴屿的那条公告，至今仍挂在俱乐部的官方账号上，短短几句冷冰冰的文字，将她彻底推向了深渊。

“沈曳，近期状态下滑明显，影响队伍成绩，希望尽快调整心态，别让新人比下去。”

沈曳盯着那条动态看了很久，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裴屿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响起：“为了队伍，牺牲一点又怎么样？”

牺牲？她的努力，她的坚持，到头来在别人眼里不过是随时可以舍弃的筹码。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打断了她的思绪。是隔壁俱乐部的教练发来的消息。

“沈曳，最后一轮的视频我们看了。”

“说句实话，那英雄的操作看上去不像你。我们研究过你的风格和战术体系，那些失误不是你会犯的。希望你不要受太大影响。”

她怔了一瞬，视线落在屏幕上，久久没有移开。

这段话短短几行，却像是一根悬在风雨中的绳索，将她从濒临崩溃的边缘拉回了一些。

隔壁的俱乐部尚且能看出这场比赛里有问题，他们都愿意相信她的实力。

反倒是自己的队友和俱乐部，把她当作替罪羊丢出去，只为了保护一个新人。

他们连一句力所能及的解释都懒得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