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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了低开高走的主意，馨玥冷静下来。

这样的语气对于云天来说不是什么好信号：“你不用道歉，我早就说过，我的任何东西你都可以用。”

“但是……”

nv孩出口的话让云天心底狠狠地一沉：“这是石晓君的头面是吗？还是说，这是你买给她的？”

“既然是她的东西，为什么没有带走呢？”

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碍她的眼呢？

云天不是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怨怼，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才能让她消气：“…是我三年前买了，当时想要给她的。”

馨玥忽然抬头冲他笑了一下：“那我明天给她送过去好不好？我看过了，特别漂亮，没有nv孩子会不喜欢的。”

这话刺得云天额头上的青筋都起来了：“馨玥你别说气话了，我现在跟她没关系，为什么还要送她东西？”

“哦，没有关系了。”

馨玥状似漫不经心地理了一下茶几上的物品，“既然没有关系了你还留着这些g嘛？做纪念？”

不等他回答，她又巧笑倩兮地接过话来：“哦~我知道了，这些东西我是用不上，可其他的妹妹用得上啊，国京那几个好妹妹知道你有这样好的点翠吗？”

她含笑看着他的脸se一寸寸灰败下去：“不是说，她们几个一起服侍过你吗，怎么也不晓得吹吹枕边风，问你要？”

埋在心底好几个月的话全倒出来，李馨玥有种说不出来的痛快。

毫不意外，云天听到最后已经身形摇晃，柜子上的花瓶被他扫落在地，下一秒便掐着她的脸质问她从哪里听来的。

近在咫尺的面容此刻近乎扭曲，一双眼睛像是淬了毒，纠缠着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她嘴角的笑意没有消退，眼底却越发凉薄了。

她这幅毫不在意的模样终于让云天从暴怒的状态里恢复了几分理x：“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一早就知道了，却忍耐着与他逢迎做戏，貌若无事地同他相处……

而今天呢？今天白日里还同他玩笑，半个小时前还说着想要与他早些遇见的话，颊边轻轻柔柔的触感还没消退，可转眼间便能说出这些话来令他如坠冰窖。

他不懂。

男人扣在自己脸上的手终于松开，李馨玥自己r0ur0u脸上被捏出来的红印：“是啊，我早就知道了，这很奇怪吗？当事人都有嘴，凭什么你要从良了，全世界都给你保守秘密？”

她冷静又刻薄，说出来的话让他倍感耻辱，却句句有理让他无从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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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果然还是喜欢nv鹅怼人

李馨玥想要推开他，云天却如梦初醒般把她牢牢禁锢到怀里，语气里是难以言喻的惊惧：“你之前都没有跟我说过……今天跟我摊牌，是想…是想要跟我、跟我……”

他如鲠在喉说不出最后那两个字来。

离婚。他不敢这样想，但目前最有可能是这样。

“没什么，是我自己自视过高，总以为自己能当做不知道，现在忍不了想要一吐为快而已。”

她嗤笑：“离婚吗？我觉得倒也不必，毕竟我们至少在床上挺合拍，我爸妈也都很喜欢你，你也免得被家里催婚，咱俩保持婚姻关系对谁都好。”

这番貌似安抚的话句句扎在云天心上，一种难以名状的悲痛让他几近哽咽：“不……”

“你既然当初决定瞒着我，就该知道会有今天。”

“那你告诉我馨玥，如果我当初告诉你了，你还会愿意嫁给我吗？”

李馨玥冷冷瞧着他，答案不言而喻。

“不要这样……馨玥，馨玥是我做错了，我不该隐瞒自己做过的荒唐事，你要怎样惩罚我都可以……你别这样跟我说话好不好？我发誓我在遇见你以前就把这些关系都断了，之后再也没有牵扯的，这套头面我也尽快处理掉，以后再也不会有这些事惹你不开心了……”

男人为掩盖自己的失控，颓然埋头在她颈侧，滚烫的泪水滴在她低领露出的皮肤上，顺着淌了下去。

馨玥心尖震颤。

“我们明明好好的……这样不好吗？”

是，除了这些过去的事情带来的芥蒂，两人的契合t现在各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