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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被困（第4页）

可惜的是南齐醉生梦死，骄奢淫逸者居多，哪怕是这样的军事重地，兵力依旧不强。

但廖绽却能在短时间召集五千蓟州兵出城，着实难得。

三千羽林骑正在一座山脚下休息，没有点篝火，没有扎营地，只是短暂休息，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抵达康州。

6望牵着乌戟去溪边洗澡喝水，乌戟被苏鹤养得极好，耐力足，灵性更足，与6望相处了两日就默契十足。

牟亮抄着两块白面饼朝6望走过来，见6望一边擦着重霄，一边看着乌戟。待长剑入鞘，溪边人吹了声嘹亮的口哨，乌戟便配合地仰头长鸣一声，飞奔而来。

牟亮笑着行至6望跟前，甩了一个面饼给6望，6望啃着饼，视线却一直在乌戟身上，看了半晌，便伸手去摸乌戟的鬃毛。

牟亮道：“将军这是在睹马思人？”

6望漆黑的眸子泛出惊讶。

牟亮知道6望心里不痛快，只是将悲痛都埋在了心底。他无法劝解，也无法分担，看着6望日益寡言不欢，周围几个小孩儿也不敢提。这里属他年龄最大，这重任自然落在了他头上。思来想去，他也只能从那不知名的白衣少年身上找突破口。

他道：“那天我看到了，一个白衣俏郎君骑着乌戟冒着大雨直冲大营，有几个守卫都看呆了，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将他截住。”

“大家都不敢在那个时候进帐找将军，只有他敢，想来他与将军关系非同一般。”

6望将最后一块饼塞进嘴里，拍了拍手道：“是不一般。”

“年龄挺小吧。”

“今年刚及冠。”

牟亮挑了挑眉：“看着还要小一些。”

他嘴里嚼着干瘪瘪的白面饼，口齿不清，“可能是长得太俊的缘故。”

6望仰头喝水，水顺着他的脖子经过上下滚动的喉结往下流。喝完后他呼了口气，看向远处。

牟亮道：“将军阴沉了几天的脸色终于明朗了些。”

6望道：“我是在想他，我也在想，我父亲的那匹马。那匹马性子也烈，我父亲就喜欢不好驯的马，一直养在身边，到如今，有十年了吧。父亲常常希望骑着它征战沙场，如今，终于实现了。”

牟亮捡了个树枝剔牙，道：“6侯爷是个英雄。”

6望冷哼一声：“英雄……果然自古英雄难寿终。只是老牟，我爹不该死在乱石关，他应该死在沧江上，或者中原的土地上。”

牟亮看着6望的侧脸，才现那张刀削般的脸轮廓更加清晰了。

瘦了。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