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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从泫笑不达眼:“我知道你新任兽人王,但是,不知道把我们苗域的神使偷走,是什么意思?”
“哦,他还是你们苗域的神使吗?”
迟珀笑看着他:“我还以为,是蛊器呢。”
“你说呢?巫首领。”
世界重启
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巫喧舟眯了眯眼,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迟珀,语气不善:“你什么意思。”
“你们在他体内下了什么东西,还需要我来解释吗?”
迟珀稍稍抬手,身边的侍从便将巫喧舟的那条红绳丢了过去。
上面的细钻碎裂,缠绕在红绳间的,细细的金丝也断了好几处。
巫喧舟一怔,随即便是汹涌的怒意:“迟珀,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迟珀浅浅一笑:“如果你们还有命的话,我当然可以陪你玩玩。”
“但是可惜,你们必须去死。我只要母蛊。”
最后一句是对暗藏在芦苇里的兽人说的。
音落,霎时间向两人袭来。
兽人的速度比人要敏捷许多,尖锐的爪子总能将巫从泫带来的侍从一击毙命。
巫从泫这才渐渐重视起迟珀,他盯着对面已经露出利爪的野兽,垂着腿侧的手指微蜷,“等等,你让他们退下。”
迟珀看着他,没说话。
巫从泫语气冷静,“我把母蛊给你,你让他走。”
说着,他指了指一边肩膀被一个兽人抓的鲜血淋漓的巫喧舟。
“我可以归还这十年掠夺兽人族的一切,并自愿签署和平信。”
巫喧舟本就因为同心蛊的反噬而精力不足,失血过多的晕眩感让他反应有些迟缓,但在听清楚后,咬牙从地上撑起身,冷声道:“我不需要。”
巫从泫没看他,而是紧紧盯着对面的迟珀。
“我凭什么听你的?”
迟珀歪了歪头,漆黑的瞳孔微微竖立,眸光嘲弄:“我有能力让你、你们,都臣服于我,我凭什么要跟你们和平啊。”
巫从泫眉心微压。
兽人族之前在先兽人王的带领下完全是一个空有武力的无脑架子,喜重骑,易冲动。但迟珀的上任,剔除了许多没必要的负担,比如重骑,他改成了蛰伏、等待一击毙命的时机。
敏捷的兽人如同鬼魅,巫从泫这种被牢牢护在中央的人都被利爪勾出了不少伤痕。
尽管巫从泫早有预料兽人族在迟珀的带领下会精进,但总会有个习惯的过程,却忽略了,这本就是它们的天性。
迟珀并不打算跟他们耗着,指尖一动,蓄势待发的兽人的瞬间再次袭去!
巫从泫的周围已经倒了一大片,巫喧舟狼狈不堪的半跪在地上,周围与巫从泫不同的是,他周围更多的是兽人的尸体。
但明显已经是极限了,没撑多久,便呕出一口黑血,昏昏沉沉的伏在地上。
巫从泫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气息不稳,浑身浴血,左腿被谁趁机折断了,右手还握着把浸透了血的断刃,平躺在地上,微阖着眼看着靠近的迟珀。
迟珀不紧不慢的走向他,“我猜猜,母蛊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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