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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秋朔拧着眉毛,“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一只哨笛,怎么会是长箫呢?”
温哲蒙也笑,“横吹笛子,竖吹箫,我奶奶也认不得这些乐器,见这个哨笛是竖着吹的,便以为是箫,还特意刻了我的小名,让我别再学校弄丢了。”
他没说的是,他起初也把这支哨笛当成了箫。
后来就算是知道了两者的区别,他也没跟奶奶讲过,奶奶就一直认为这是箫。
南秋朔忍俊不禁,从温哲蒙这简短的故事中,他似乎真的能想象到那个可爱的老太太。
“奶奶还挺有趣。”
南秋朔笑着把哨笛拿出来,“你会吹吗?”
“或许还会吧。”
温哲蒙接过哨笛,试了试音色,然后便磕磕绊绊的吹了起来。
他没系统性的学过,就自己摸索着浅学了一点。
南秋朔细细的听着,这应该是某个地方的乡村小调,虽然温哲蒙这吹哨笛的技术不太过关,但本质上这首小调还挺欢快的。
温哲蒙一边吹着,南秋朔就坐在一旁,用手指轻轻的在书桌上敲着节奏。
一首曲子不短不长两三分钟的时间,到南秋朔给予的掌声却有排山倒海的架势。
“好!厉害!我们家温教授特别棒,简直就是文武全才。”
尽管这是业余水平中的业余水平,但南秋朔还是给了十足的面子。
他这做派,反而把温哲蒙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已经有二十年没吹过了,唯一记得的,也只有这一首奶奶曾轻哼着哄他睡觉的小调了。
“别闹了。”
温哲蒙在他脑袋上呼噜了一把,“你要不要试试?”
南秋朔却摇了摇头,“这是你奶奶送给你的,我就不吹了吧。”
“只是个赝品而已。”
温哲蒙眼神淡淡的,“当年我父母带我走的时候,不允许我带这种玩物丧志的东西,所以我奶奶送我的那一只哨笛,已经被扔掉了。”
南秋朔顿时就恼了,“乐器,怎么能是玩物丧志的东西呢?如果乐器是玩物丧志的东西,那么多伟大的音乐家又算什么呢?”
温哲蒙神情有些落寞,“是啊,我们家坏小孩都明白的道理,他们却不懂。”
他父母可能永远不会明白这支哨笛对他来说不是乐器,也不会明白这哨笛对他的意义。
“不说他们了。”
南秋朔对温哲蒙的父母,本能的就喜欢不起来,“你以后想吹就吹,我给你做观众。”
“好。”
温哲蒙宠溺道:“你想听,我随时吹给你听,只是技术不太好,南南要不要给我指导一下?”
南秋朔抿唇不答。
紧接着他又想到自己抽屉里锁着的那一只哨笛,“你刚才的意思是你这一支哨笛是仿照着你小时候那一次做的?对吧?”
温哲蒙点点头,“这个牌子的哨笛其实已经停产了,我找了不少的厂家,才弄到这么一支,不过终究也只是一只赝品罢了。”
难怪看着这么新了。
南秋朔心情有点古怪,“你老家是哪里的?”
温哲蒙说了个地方,就在a市的一个小县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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