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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重回无涯境（第3页）

清莲尊者飘然飞到小潭外的石崖上，将比试场地留给两人。火龙尊者缓缓降落，以云淡风清的姿态负手而立。

聂磐深吸了一口气，将全身的拳意和真气调动起来，全都引向自己的右拳上。一股强烈的气息风暴包裹住右拳，像一条不断翻腾的云龙，发出隐约可闻的龙吟声。间或，气息风暴中心有电光一闪而过，还有雷鸣声与龙吟声交相辉映，极大地增添了聂磐的气势。

“尊者小心。”

聂磐暴喝一声，脚下踏出游龙桩，倏忽之间落在火龙尊者面前。

一拳轰出，势若无匹。

聂磐以无涯境加上四分拳意，轰出了修道以来最为强大的一拳，如同一股气息洪流涌向火龙尊者。

火龙尊者面露微笑，双目微微睁大，紧盯着聂磐轰出的拳头。拳力和气息搅动在一起，奔腾洪流无比磅礴。

“好。”

火龙尊者话音刚落，左手徐徐挥出，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以魂息掌气轻轻将聂磐的拳势一托，洒脱无比地转移出去。在尊者魂息掌气的牵引下，磅礴拳劲如同疾飞之剑，正中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岗。

轰隆隆！

小山岗上的巨石被化为齑粉，大半山体坍塌倒地，无数碎石乱滚，弥漫的烟尘升腾而起。

等烟尘消散，聂磐看到小山岗中腹出现一个大洞，像一个魔鬼狰狞的独眼似的。

“哈哈哈哈，好强大的拳劲啊！”

火龙尊者仰天长笑。

“聂磐不必怀疑，火龙尊者只是起到牵引作用，破山之威完全是你的拳劲所至。”

清莲尊者重新飘回来，用手轻轻地拍拍聂磐的肩。

“重回无涯境的感觉真好。”

聂磐微微一笑。

直到此刻，聂磐才感觉到一种豪迈的破境畅快之感。

“以你现在的拳劲和功力，即使上端云天也难以匹敌了。假如你再有功法加持，甚至可以越级挑战齐物境初期的强者。”

火龙尊者说道。

“我现在越来越期待，纯正拳力和功法配合能够发挥出什么样的威力。”

“对于功法，聂磐要明白一个道理，这是我作为过来人的忠告。”

清莲尊者颇为认真地说道。

“聂磐一定谨记。”

“你应该知道，道门共有五阶功法，即道、法、术、器、势，各自又有所区分，可梳理出上等、中等和下等。依照一般观点，若是武修魂息强横，配合上适合的功法，能够发挥出升境作战的能力。可是道门初创之时，五阶功法并没有高下之分，甚至有相生相克的作用。”

“居然是这样？”

聂磐张大嘴巴，不知道功法渊源竟会如此。

“到了通天祖师执掌道门的时候，五阶功法有了高低上下之分，修道者更是多限制于仙修和武修，其他修道方式多被抛弃，只有炼丹和铸造两个分支形成气候。虽然道门因此有了等级，反而更吸引不少求道者追随，以至于同魔门矛盾越来越激化。”

“尊者的意思是，三门之战的原因之一，与通天祖师宣扬高低五阶功法有关？”

“不仅如此，世间大道似乎出现问题，以至于更多门派涌现，用各自的观点影响世人，令风云大陆陷入混乱状态。更为关键的是，天界对风云大陆的变化没有干涉，反而采取关闭天界之门的极端办法。为了避免纷争，天界将通天祖师、梵天大帝和天魔帝召回，世间关于道的理解变得越来越模糊。”

清莲尊者说完，脸上露出一抹忧伤表情。

“眼下，天界之门关闭整整万年，一个重启天门的大时代正在来临，聂磐如果想成为弄潮儿，就要找到和坚持心中的大道。或许你的大道将是风云大陆的未来和方向呢！”

火龙尊者满怀期待地看着聂磐。

“我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苛求五阶功法的高低并不意义。譬如你得到的顾一流传下来的器阶养气功法，级别虽然不高，却非常适合筑基修炼者养气。”

清莲尊者说道。

“嗯。自从我习练这套养气功法，气息流转的确顺畅许多，对练拳更是助益良多。”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太过看重功法高低，更不要将升境战力寄托在功法运用方面，而要将身心放在专注修道本身。只有这样，你才不会陷入对功法依赖的泥潭里，更不会对大道产生偏离的曲解。”

听了清莲尊者语重心长的话，聂磐颇为动容地躬身施礼。

“聂磐谨记尊者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