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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第2页）

有时，关蓦然也在想，乔侨和梵少爷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像他跟善雅的关系一样，只是对彼此有好感，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无法回到从前，变心的女人，眼神中不再有星光和对方。

周五晚上，关蓦然准时下班，来到八宝街，从丽江回来之后，乔侨又开始努力工作，每天加班，好像是在证明自己不是梵少爷想的那么笨拙，她会抓住他给的机会，顺利通过储备干部的考核，成为他的左右手。

差不多九点，乔侨见到关蓦然，出乎意料的是，她没有让关蓦然请她去铂金城里的高档餐厅，而是依着他的习惯，去对面大排档中的一家冷锅串串坐下。

这家店的座位是很矮的小桌子和小板凳，人要张开双腿，弓着腰才能坐下，乔侨今天穿着一件奶灰色的羊毛衫，里面是蓝白条纹的衬衣，下装是一条绣花淡绿色长裙，整体是关蓦然最心动的女学生清纯装，但坐下却是极不方便，尤其是凳子太矮，导致关蓦然的视线里出现乔侨的黑色蕾丝底裤。

他紧张的别过头，乔侨意识到，于是将凳子拉进一些，但关蓦然身体本能的向后，像是在逃避她的接近，无奈之下，乔侨只能将长裙夹在两腿之间，与关蓦然保持适当的距离。

“你怎么不吃呢？”

关蓦然看着几乎没有动筷的乔侨。

“没什么胃口。”

乔侨的表情带着哀怨和呆滞。

“工作压力太大？”

关蓦然也停下筷子，关切的问。

“也许吧，只是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跟自己设想的不一样。”

乔侨突然有些哽咽，“我感到很恐慌，整夜的失眠，有时，我在想，要是能够时光倒流该多好。”

关蓦然不知道乔侨想说什么，没有接话。

“可惜，没有如果。”

乔侨痛苦的看着远处，悲伤的表情让关蓦然感到心疼，不想再吃，叫来老板结账打包。

关蓦然陪着乔侨往回家的方向走，一路上许多的建筑物都在装修外墙，支撑装修工程的木架总是挡住想要走在乔侨身边的他，让他像是围着地球的月亮一般，费劲的进进出出，忽远忽近的走在乔侨身边。

也许是他笨拙的动作太喜剧，让乔侨心情好起来，她开始哼着歌曲，先是梁静茹的《没有如果》，又到张靓颖的《如果这就是爱情》，最后是蔡依林的《日不落》，等到两人走到太平洋百货的过街天桥，乔侨突然停下来，对关蓦然说到：

“蓦然，你知道吗？这么久以来，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有安全感的男人。”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春熙路的喧嚣繁华，东大街的纸醉金迷，霓虹灯下的人来人往，像是王家卫的《花样年华》中残缺的病态之美，怂恿着关蓦然去拥抱虚假的青鸟。

但乔侨的眼神却是如此浑浊，曾经让他痴迷的深邃和清澈，已经无处寻觅，只剩一副躯壳，被现实用作傀儡。

关蓦然摇着头，拒绝的说：

“早点回家，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

乔侨像个没有得逞的女鬼一般，生气的转身离去，整个热闹的场景又变成荒凉的兰若寺。

回到家里，关蓦然想着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要不要给乔侨打个电话安慰一下她，不想一个陌生来电进入。

“关蓦然是吧？”

“对，你是？”

“我是媛媛的男朋友，她最近有事，没有时间给你送伞，你什么时候方便，我把伞给你拿过来。”

关蓦然听着对面好像是在医院妇产科的声音，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说到：

“不用还了，一把破伞，不值钱的。”

“好吧，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