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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也没怎么样,只是这样一人一句的喜欢,就好像能让人坠入爱河。
曾由第3人传达的喜欢言犹在耳,桑如说:“之前有人跟我说你写了情书给我,我原本没信。”
周停棹眉头微不可见地蹙起,在这个时间线里信才刚刚写就,从未跟别人提过的事,怎么会有人觉。
“什么时候?”
桑如静默下来,想起那场同学会,想起历晨霏神神秘秘跟自己说关于他的八卦,再然后极其自然地想起那时透过灯红酒绿望见的人,他的脸与面前人重合,桑如有些恍惚。
她轻轻扯一下嘴角:“好像已经很久了。”
她的目光寂静辽远,好像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那个猜想仍需验证,周停棹想。
下午的体育课竟归还给了他们,全班哪怕最不爱运动的也撒欢儿似的跑去了操场。
体育老师体谅大家现在少有放松机会,让跑了两圈就放人自由活动。
桑如跟历晨霏去器材室拿了排球,回来没见周停棹的踪影,没多留意,看操场还有别的班也在,两人索性去了教学楼后面的那片小活动场地,人少,清净。
工作后进行这样户外运动的机会变少,久违的畅快在你来我往的击球间得以淋漓尽致。
打了好一会儿,桑如倏忽间不小心力道过重,方向偏离,这个球斜飞进场地旁的后花园。
她反应过来,立刻钻进低矮灌木丛里去捡球,眼睁睁见它滚落到银杏树脚下被阻住去路,她小跑过去,捡起球抱在怀里,视线却黏连到遒劲的树干上挪不开。
嶙峋的纹路显出老态,这株百年古木跨越世纪生长,她抬头,满目繁茂的枝叶在春日如期到来。桑如看得有些痴了,连历晨霏跟过来也没觉。
“你怎么了?”
历晨霏拍她的肩膀。
桑如回过神:“没事。”
那晚就是它,在窗外做了她与周停棹的观众。
她抬手理了理被风拂乱的碎,笑说:“只是想起一些关于这棵树的事。”
“你也知道什么典故吗?”
历晨霏起劲了,“百年银杏欸,一定见证过很多事,也不知道它刚被种下的时候是什么样?”
桑如略一思忖,缓缓开口道:“听说当年起义频,咱们学校以前就是一座私塾旧址,有次参加学生游行前,一位先生带着学生种下它,作为请愿成功的期盼。”
“那后来呢?”
桑如轻轻推开她凑过来的脑袋,说:“后来,失败了吧,游行的学生被抓住,那位先生不知去向。”
“没了?”
“没了,”
桑如见她听得津津有味,忍着笑说,“听老人家讲的故事,不知道真假,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
历晨霏懊恼地叹口气:“要是可以穿越就好了,想去看看。”
桑如一顿:“穿越……”
“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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