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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澤頓了一下，轉頭看著賀森，目光中有意外：「你知道什麼。」

賀森：「看來確實是恢復了。這件事你不該問我，我不知道什麼，我只是按照約定做了一件事。不過……」

「一個人失去記憶後和恢復記憶後改變當真如此大？」

賀森看時澤的眼神很銳利，像是要將他整個人看穿。

時澤心思急轉，他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賀森會認為他失憶過，並恢復了記憶，這其中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不過，他被穿越者占領了身體三年的事確實不好解釋，傳揚出去別人不信是一回事，若是被某些瘋子盯上那才是麻煩。這樣看來，用失憶來解釋似乎是一個很合適的藉口。

他靠回椅背上，「別人我不知道，我失憶後顯然是要鬧騰一點，這兩年多給你添麻煩了，但是你說的約定是怎麼回事。」

賀森也不知道從時澤身上看穿了什麼，過了一會兒收回目光，「你應該去問你爺爺。」

爺爺？時澤心中驚訝，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件事，當年賀森突然答應結婚是因為他爺爺和賀森商量了什麼，當時他已經被穿越者占領了身體，沒辦法探聽到。所以，當初爺爺和賀森的談話里，包含著什麼約定？

時澤心裡一下子湧出許多的疑問，但他估計從賀森這裡得不到什麼，要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是得去問他爺爺。

說到他爺爺……時家老宅雖然也在帝都星，但並不在帝都，是在南方，這兩年多他幾乎沒有聽到關於爺爺的消息，只大致知道爺爺一直在老宅休養，基本上是閉目謝客的狀態。他回來這段時間，也試著去聯繫過老宅那邊，但老宅那邊都以爺爺不方便接聽為由掛了他的通訊。他也因為身體虛弱加之學校上課的事一直沒能回一趟老宅。但現在看來，他還是得儘快找時間回去一趟了。

思忖間，懸浮車已經暢通無阻地進了軍區別墅，停在別墅門口。

時澤下了車，和賀森一起進了屋，兩人對面而坐，中間隔著茶几。

「賀星，去書房將第二個抽屜里的東西拿出來。」

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的人應了聲，轉身上了樓。

時澤看了他一眼，賀星……居然也姓賀，和賀森是什麼關係？他記得賀家人丁稀少，家裡人也都非常低調，除了當年結婚儀式上遠遠見過幾名賀家人，他一直沒再見過，這個賀星是他除了賀森外頭一個認識的賀家人。而且他也猜得沒錯，賀森很信任賀星。這棟別墅其實非常寬大，除了地面的建築，地下也還有很大的。但這個別墅內除了三樓及一樓的公共區域，其它區域對他是不開放的，特別是書房這種重地，現在賀森讓賀星進書房拿東西，不是極信任是不可能的。

賀星很快下來，他拿下來的是兩份協議書，一份是簽約於兩年多前的三年協議書，一份是提前就擬好的離婚協議書。

時澤掃了一眼，先拿起了那份協議書，發現上面是賀森和他爺爺的簽名，約定三年後，如果時澤還沒恢復記憶，賀森可以無條件與時澤離婚，但必須等到時御或者時老爺子親自在場，當面辦清楚這件事。

看到這份協議書，時澤心裡的疑惑更深，他不明白為什麼非是三年？

「為什麼是三年。」時澤問賀森。

賀森卻不知道，他說：「雖然這是我答應和你結婚的條件之一，但卻是你爺爺主動提出來的，具體原因你應該問你爺爺。」

「現在你提前恢復了記憶是好事，我也不必等到三年之期再和你爺爺他們商量此事。離婚協議書你看過沒問題後，就可以簽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