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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圆五回 观天象周婳筹策 乱黄山三士死（第2页）

杨芳道：“你我三人各带家僮诈投黄山，书信安东将军，三日后我等于夜间放火起事，里应外合，山贼可灭矣。”

二人闻之，抚掌称好，随即对天说誓，歃血为盟，各自归家，整顿军马器械，临期而行。

且说杨芳、董纪各有家僮二百人，桓翊也聚得三百人口，三人对外只是宣称出城围猎，安排已定，直奔黄山而来。黄山有士卒在江边巡逻，见那江上百十舟楫南下而来，粗略算来竟有六七百人，连忙回去禀报。

周婳收到消息后，一面遣人告知刘皞，一面调集兵马，刘皞得了消息，绰起枪来便往江边来赶，周婳连忙调集头领士卒去追赶，到了江边一字排开，只待船只较近再做打算。

却见那船只觑的较近时，刘皞高叫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杨芳听得岸边有人高叫，再观岸边等一排排张弓搭箭，连忙回应道：“我等是黄山祝伟的故友，因我等在晋国犯了军规，安东将军欲赐我等死罪，特来相投。”

阵中祝伟一听是故友，连忙跑到岸边相认，一见是杨芳等人，大喜，连连呼应。周婳一听，不免担心，前几日与刘皞去江对岸识得祖逖后，坐在江边赏星，却见煞星南移，回去翻阅崔钧所遗书籍，暗示近日必有灾星来到黄山，便料想杨芳等人来投必然有诈，可三人言是祝伟旧友不可直言拒绝，便暗地叫来闫芮、张妍暗自戒备。

是日，刘皞设宴，众人把酒言欢，为杨芳、董纪、桓翊等接风洗尘，祝伟亲把酒道：“闻各兄长皆在安东将军处委以高官，如何流亡到此？”

杨芳拂袖掩面，呜呜佯哭道：“我三人素来交好，迁得高官也多托王浑栽培，一日我等设宴宴请王浑，着执帚为其斟酒，谁料那王浑竟贪图美色，要明日让我送其府上，大丈夫岂能受此羞辱，我三人据理力争，谁料王浑竟要砍了我三人，我等被逼无奈，只得找了空隙逃出。”

周婳问道：“家眷如今安置何处？”

杨芳看向二人，董纪领会道：“已迁往新息。”

周婳点了点头，董纪等见众人没了疑问，才安下心来，周婳却暗地私下与闫芮、张妍说道：“既然携诚来投，何故不带家眷，此中必有缘由，还望两位姐姐费些心神，多多提防则个。”

夜里，各头领喝的酩酊大醉，杨芳暗暗书信一封，信上约定好时辰，托心腹之人趁夜色渡江北上，把信交给王浑，王浑看了暗暗发笑，不题。

翌日清晨，见苍鹰追一只麻雀，那麻雀倒栽周婳家前，适逢周婳出门，那苍鹰一见周婳转身飞去，周婳望去，只见空中白虹贯日，周婳料想道：“史书上曾言‘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想必那三人决定今晚动手了。”

忙遣张妍领五百人于夜间埋伏在刘皞住处后，闫芮领五百人埋伏于夜间埋伏在山下，又暗派袁航领一千人埋伏在长江边。

且说夜晚星月交辉，不见云彩，周婳携酒去刘皞处饮宴，二更后忽听呐喊声起，人报火起，刘皞慌忙出门去看，只见隔几十米便烧到自家，又闻喊杀连天，知是山中有变，急忙拉着周婳要走，正遇着杨芳领一队家僮杀来，口中叫喊道：“贼子，那里走？”

登时刘皞背后红光乍现，乃是张妍纵马袭来，一枪便把杨芳搠倒在地，其部下纷纷溃散。

有逃者逃至董纪处，此时董纪一面领家僮助战，一面使人于山中放火，一听逃者前来禀报，便知刘皞早有准备，便欲往山下杀去，正回首间，却见毌丘秀单枪匹马杀来，家僮见其来势汹汹，皆不敢阻挡，董纪刚拔出剑来，毌丘秀一枪搠中董纪咽喉，命绝于此。

直混杀至天明，桓翊见无人来助，人报杨芳、董纪皆被杀死，桓翊便夺路杀到山下，正遇闫芮人马围住，闫芮大喜道：“等了一夜终于捡到功了。”

活捉了桓翊，其门僮皆被杀。

众人在山上，救灭遗火，闫芮押桓翊来到刘皞面前，桓翊以面顿地道：“可恨可恨！我不能杀你，实苍天无眼！”

刘皞下令将其斩杀。

再说王浑因何未发兵来救，原是王浑欲遣其弟王湛领三千人马过江去援，王浑之子王济上前道：“何劳他去，我去便可。”

王湛道：“之前在堂前我观杨芳三人资质平平，此去恐有不测。”

王济道：“你多虑了！”

随即转身下的堂去，调集三千矫健士卒，趁夜色乘大船南下，浩浩荡荡向黄山进发，行至一半便踌躇不前，静观其变。那袁航早就埋伏在岸边，见晋船犹豫不前，知是来将谨慎，便遣人在山前又点起火来，王济见又是一处火起，料想杨芳三人定是得手了，下令船只急速前进。

袁航看那船只觑的较近时，下令点起油桶，全队一字排开，齐放火箭，瞬时漫天火雨，齐齐落在晋船上，顿时江上漫天火海，王济大惊，急令撤退，此时晋兵争相逃窜，乱作一团，会水的直跳入江中逃命，不会水的或被挤落江中，或被踩踏而亡，凄惨不已。

此时王济走投无路，却听有人叫喊其名，转身望去，又有一排排小船划将而来，众人扶得王济登上小船，王济看时，却是叔叔王湛，王济感激涕零，王湛道：“知是贼兵狡诈，因此我才向你父亲请命，引兵接应。”

遂坐小船退去。

击退晋军后，袁航引兵回山，却见堂上文东武西，分两列而站，不知事后刘皞又当作何打算，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