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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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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江水争前恐后地钻进我的鼻腔。

我无助地挣扎着，呛了水，几乎难以呼吸。

恐惧感将我团团围住。

就在我不抱有希望的时候，我的救命稻草出现了。

......是言兼毫不犹豫地跳了下来。

言兼一边游一边将我用力向上托举。

他很强壮，我抱着他满满的安全感。

「抓紧了！我们游到岸边。」

他在我耳边大声的喊。

风大，江水也十分湍急。

如果是他一个人还有可能回到岸边，他还要带一个拖油瓶的我。

我很怕游到一半他就力气耗尽，我怕我会害死他。

「你还有力气吗？把我放下吧，你何必拼命来救我？」

我的泪水被激起的水花冲刷干净，我有气无力地说着。

「闭嘴，我都叫住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跳下来？」

「你想让我一辈子都后悔是不是？」

我不敢回应是脚底打滑，我觉得自己蠢得离谱。

他终于费尽全力带我游到了岸边。

虽然他还是生我的气，但放下我的动作却是轻轻柔柔，生怕我受伤。

我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为什么要救我？」

男人喘着粗气平复心情，头发全湿了，被他抬手捋到了额后。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露出额头的他。

棱角分明，眉宇间多了许些英气。

「别再问这种愚蠢的问题了。」

「我找了你一个晚上，我以为你出事了。」

「我根本不敢想象如果当时我没有选择江边那条路，你会发生什么。」

他脱下了身上的湿衣服，拧了许多水出来。

过了几秒钟，似是意识到自己语气太凶，他转过脸看哭得脏兮兮的我，

「你冷不冷？」

他的眼睛明亮，有我的倒影。

「你不想说你发生了什么，没关系你可以不说。」

「但是答应我好好活下去，以后不要做傻事了，你这条命是我捡回来的。」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嗫嚅道，

「我们回家吧。」

回去的路上天空已经开始泛白了，空荡荡的街道上只有落叶在随风飞扬。

他腿很长，步子也大，却迁就我走得很慢，偶尔还会回头看我跟没跟上。

这样的画面让我恍惚间回到了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