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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慈師姐竟是誤以為自己喜歡謝折呢!
明白過來這層意思的虞枝連連擺手,「不是的,我只是見謝折有些可憐,想著若是能讓他留在離月宗就好了,沒有那層意思的。」
「更何況,日後你們都是要長長久久活著的人,我啊,才不要摻和進去呢。」虞枝漫不經心道,她並沒有意識到在自己說出這句話後,何滿慈眼底驟然升起的心疼。
屋子外,站在門外偷聽的祝知禮也偏過頭去,他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緩了好一會兒,才大步走遠了。
半道上,祝知禮撞見了正緩步走來的謝折。
謝折穿著一身黑,黑衣外也披著黑色的斗篷,唯有腰間掛著一尾銀鈴,附著一抹亮色。
見到謝折,祝知禮下意識蹙眉,「阿枝要休息,你莫要去打擾她。」
謝折並沒有搭理祝知禮的意思,只冷冷瞥了他一眼,便抬腳繼續往虞枝的院子走。
見謝折這副模樣,祝知禮壓了數日的火氣一下爆發了,他抬手攔在了謝折面前,「我說了,阿枝要休息,日後你就是我師弟,該聽我的話才是!」
謝折終於停下了步子,他瞥了眼祝知禮,「洗月閣是你們離月宗的,受了裡頭的水刑,自有對應的傷藥。阿枝吃過傷藥,很快便會恢復。」
祝知禮胸膛微微起伏,他冷眼看著謝折,聲音越發冷硬,「阿枝與你我不同,她身子差,不像你我這般吃過傷藥便與無事人一般。」
謝折盯著祝知禮好一會兒,突然嗤笑一聲,轉身便走。
雖不知謝折這發的是哪一門子瘋,但見他歇了去打攪虞枝的心思,祝知禮這才鬆了一口氣。
只是祝知禮並不知曉,他離開後不久,謝折又從另一條小道上繞了回來。
正如祝知禮所說的那樣,虞枝因為身子孱弱,在吃過藥後,便叫何滿慈半哄半要求地睡了下去。
可虞枝哪兒有那麼多覺可睡。
翻來覆去好一會兒,虞枝睜開眼,盯著上方的床幔發呆。
只聽得兩聲響。
是窗戶邊的木架子被人叩響了。
起初虞枝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很快,又響了兩聲。
虞枝有些疑惑地爬了起來,有人來找她嗎?
通常來說,她養病的時候,祝知禮與何滿慈是不讓旁的人來打擾她的,就算是誰有急事找她,為什麼不直接走門,反倒要走窗戶。
帶著滿心的疑惑,虞枝抬手推開了窗,謝折的臉出現在了她的視線里。
少年仰頭朝著虞枝望過來,突然伸出手,「我問過了,今日淨水鎮仍有年集,想去看看嗎?」
虞枝看著那雙白皙的,骨節分明的手,眼睛瞪大了些。
她一隻手攥著裹在身上的斗篷,另一隻手則是扶著窗欞,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虞枝心中有些驚疑不定。
上一次見到謝折,他腦袋上的好感是多少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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