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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说情话,说完后有点脸红,低着头不算,还想往后退,却忘了身后就是台阶。
直直地摔下去前,丁循扣住她的腰迅速地把人拉了回来。她扑到怀里,听见了自己惊吓过后的心跳有多么剧烈。
“不用谢,”
丁循大手在她脑后杓揉了一把,心里骂她有点傻,但一直都在笑,“许同学。”
时间好像还早,他望向另外一边问她,“还有别的地方要去吗?”
许容音原以为他又会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然而丁循只是把她抱稳就带着人走了。
以前很烦他这样,但是现在不说了,她又不习惯。
一路上都在踩他的影子玩。
“干什么。”
“你长太高了,踩踩你。”
丁循也不管她,隻把手抄在西装裤里,慢悠悠地走在身后,看身前的影子被月光拉长,又看着她不厌其烦地一脚一脚踩上去。
大学那时的事情,他记起来的并不是很多,但基本上关于许容音的,他多多少少都知道。
但因为那一句表白,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又多了些不同的地方。
慌张避开一个人的眼神,有时不一定是害怕和不安,也有可能,她也在偷偷地喜欢你。
这个认知像夏夜的月亮,从漆黑的云端中探出头,生根发芽,把角落都照得格外亮堂。
“……我们大学那时一起经历的事情好像真的挺少的。”
许容音踩了不到三分钟就觉得累,放慢了脚步倒退着往后走,“我隻记得在社会实践部那会儿,我们俩经常搭檔做任务,但是你话特别少,所以也没发生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
无非就是发发活动宣传,各自埋头做自己手中的活儿,累了给对方递一瓶水。
丁循跟着她在校道上走,树荫浓密,路灯的光被周围的阴影收拢。
他轻轻地“嗯”
了声,没有再继续说话,表情看起来,似乎也是真的在思考曾经发生过什么。
许容音怕他什么都想起来会难过,上一次的股东大会已经让他失去了很多,这次恐怕压力会更大。
“不过也有很特别的。”
她顺着影子踩到他面前,两人距离瞬间拉进,丁循垂眸低头,“什么?”
她指了指侧方的位置,“你以前经常在宿舍楼下等我。”
起初她只是以为他路过,在那下面多站了会儿。
宿舍楼下种了几棵四季桂,开的花很小,但很香,开花时经常有人在那拍照。
丁循看起来不像是爱花的人,但他有时会蹲在下面捡桂花,许容音就没多想。直到那次,舍友说他在下面等了她很久,问她可不可以帮个忙。
七年过去,桂花树还是那棵桂花树,他们还是他们。
许容音想,一个人在同一个地方站久了,大脑应该会帮他记住等待的感觉。但她还没开口,丁循就在叫她的名字。
“许容音。”
“嗯?”
“许容音。”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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