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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何真相被隐瞒了整整一年却在他大婚前夕突然走露了消息?如此看来,吴雪嫣去年出事便是有人故意从中作梗,此次又是,目的便是要他大婚不成,对方到底是谁……
“此事既已作罢,皇上大可不必再忧心烦恼,眼下只要养好身体。”
杜英在外面小心翼翼禀报:“皇上,安王、信王两位门外求见。”
是他两个哥哥江铭跟江诚,江怀柔在井岚帮助下勉强坐直身体,微微颔首,“请他们进来。”
羊入虎口
井岚原本打算守在榻前,对上江怀柔的目光才恍然醒悟自己已非昔日身份,一时心中五味俱全,主动请退了出去。
稍后江铭、江诚两兄弟并肩而入,虽然素知他这弟弟长相不错,如今再见却俱是一怔。
只见江怀柔侧身而卧,散发如瀑布绕在枕边,五官清淡脱俗宛如新雨过后的江南,温和道:“两位皇兄怎么得空来了?”
安王江诚将手里东西呈过去,“这给皇上的。”
竟是个红色锦囊,江怀柔打开后,从中抽出一缕染血的发丝,诧异道:“这是?”
“这是你皇姐的……”
话未说完被老大江铭冷着一张俊脸呵斥住,“胡闹!皇上尚未痊愈,你又拿这东西出来做什么,还不快点收回?”
江诚尴尬的去讨,却被江怀柔抓住避开,“不,皇姐的东西,朕要留着。”
“人既然死了,皇上也不要……”
江铭又横他一眼,冷冰冰道:“你给我闭嘴!”
江怀柔却不在意,“无妨,二皇兄没有恶意朕知道,两位皇兄肯来看我便已经很高兴了。”
江诚无所谓的冲江铭耸肩,“臣得知皇上平安脱险很是开心,所以今天特地前来辞行。”
“辞行?”
“是,此番未经传召私自回京已然有罪,不敢再于此逗留。更何况……臣已经习惯了边疆的风沙孤城,如今处处受拘束,浑身都觉不自在。”
他这位二皇兄,平日只是脾气火爆肆无忌惮,为人却是直爽心眼甚少。此番归京必是受了其母颜妃,也便是如今的仁惠太后唆使。
江怀柔拉起他的手,道:“皇兄说哪里话,你肯回来我正是求之不得又怎么敢怪罪,回京路途艰险跋涉,不多呆些时日朕怎么省得放你走。”
江诚一向待他严厉,欲收回手看他珠眸闪动却勉强忍耐了下来,正色道:“如今江宁时局不稳,夏侯敏之余孽仍在蠢蠢欲动,皇上暂无心腹之将相可用,臣如何能弃社稷安危于不顾在京中独自享乐?更何况眼下大皇兄也已返京,有他在,白辉容想必也不敢如何嚣张,我好歹也能走的安心。”
江铭亦道:“留在京中也没什么用途,皇上便任放他去吧。”
江怀柔叹息,“既然如此……朕就不再强留了,皇兄在外要千万保重。”
“臣遵命。”
江诚一脸兴奋退了出去,走到珠帘前却侧身对杜英说:“我回来替皇上带了只小玩意儿,在外面让人拿给你。先好好照顾着,待皇上病大好时再拿给他玩。”
此言让江怀柔胸口激起一股暖流,忙给江铭赐座。
江铭坐下后道:“近年臣不在京中,却也略闻聿亲王之事。他一直假借生病之由不肯上朝,而朝中多数官员则多与其势力苟合结交,据报他生辰之时各地官员献礼累计达十余万两,为臣想知道皇上如何看待此人?”
未曾想到他会问的如此直接干脆,江怀柔慢慢道:“依朕看么,辉容他虽然有些自视甚高,却没有什么恶意……应该不会对我月华江山造成什么隐患吧?”
江铭绷着脸深深看他一眼,“有句话臣知不当说却不得不说,身为皇上应以朝中大局为重,不应拘泥于一己私情。更何况依相貌而言,他白辉容至多算是中上之姿。为臣不反对皇上喜好男风招惹朝中官员,但是唯独此人,皇上应该敬而远之。”
他将话说的如此明白,江怀柔倒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喃喃低语道:“可是朕……只想招惹他。”
江铭神情肃然,沉默良久同他闲聊了几句后退下。
这时江怀柔还不知道,他这面冷心热的大皇兄日后竟会做出些让他哭笑不得的事情。
约摸休息了十日,江怀柔身体已慢慢康复,杜英便将江诚送来的礼物呈上来,竟是一只体态雄壮的苍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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