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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旧事（第1页）

面色肃穆的洛川侯听到程峰如此说道，展露笑颜，讥诮道：“不中用的东西，快些下去换身体面的衣服。”

程峰蕴着怒气，胸腔起伏着对着老爹躬身行礼，转身退下。

宽阔的大厅，只剩下了东方晗和程恺之二人，氛围寂静到可怕。

半晌，程恺之开口：“为何要来借兵？”

“想要助力西北战局，夺回一百年前大晋丢掉的那些城池。”

东方晗言辞恳切地说着。

程恺之瞧着她，嘴角扬起一笑，那笑很明显是嘲讽的意味：“皇位还没有坐稳，就想着扩充疆域了？”

“朕以为，现下是最好的时机。就是因为朕的皇位还没有坐稳固，才需要西北的胜仗。”

东方晗正颜望向程恺之，“收腹西境失地，是得民心之举。”

程恺之冷哼一声：“本侯发现，你和你母亲都是同样的性格，想到什么，就会大刀阔斧的行动，没有片刻迟疑……但是，本侯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我了，你母亲在世之时，我就已经说过，借我之力助她登上皇位……是最后一次帮她……”

他幽沉的眸底凝聚起忧悲情绪，一闪而过，转而正眸寒意凛然说道：“本侯的军队，有镇守西南之责，有理由不听从皇帝调遣。再者，你的母亲早就下过圣旨，让本侯终生不得迈出西南之地……你回去吧，这兵我不借。”

程恺之摆摆手，下了逐客令。

东方晗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微微抿唇，

意味深长地抬眸望向程恺之：“你不想助朕，是因为时至今日还恨我的母亲吗？”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毕竟当着洛川侯之面，亲自揭开大家都不愿意回首的往事，触动了掩埋在心底多年的哀伤。

“恨？”

洛川侯自嘲一笑：“本侯有资格恨她吗？东方勤多精明的一个女人呐，利用完我，再一道圣令将我终生困在西南……只怪本侯自己太蠢。”

“其实……事情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东方晗蹙起眉，抬高声音程恺之说道，“母亲她……这辈子最爱的人……是你！我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程恺之怔住，一双眼睛盯视着与自己面对而立的东方晗。

是啊，面前站着的少女，正是他与东方勤的女儿。

然而，少女此刻说出口的话，他却一个字都不信。

程恺之摇了摇头，苦涩一笑：“丫头，不必为了劝说本侯出兵，编造出那些话……”

“不是的！”

东方晗打断他，“你难道不奇怪吗？一向身体康健的母亲，为何会在五十岁时突然患病离世？”

程恺之闻言，不禁拧眉，问道：“这话是何意？”

“因为母亲当年为了救你，中了云南蛊毒，只能活到五十岁！”

云南蛊毒？

程恺之身体一颤，如同天降巨雷劈在头顶，不可置信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东方晗嘲讽笑道：“不然呢？枉你英武一世，却连这些事情都想不明白。”

程恺

之脸色瞬间苍白，身体摇摇欲坠，喃喃着：“云南蛊毒……”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顺元帝忌惮他的兵权，召他入宫，酒宴之上给他递来下有云南蛊毒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