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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代价（第2页）

金色的灵流带着九歌的灵力流向了见鬼，灵流接触到见鬼的瞬间，见鬼火红色的灵力像遇到风的火苗似的蹿了起来，火苗又在片刻间复归平静。

红色的灵流包裹着金色的灵流渐渐靠近了怀沙，怀沙震动了下，出清脆的低鸣。

金红色的灵流又镀上了一层银边，灵流接触到神器，明明没有任何声音响起，但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到似乎连时间都停留了一瞬。

灵力汇成的水流经由神器渐渐变成了江河、变成了大海，恢弘的灵力海水般覆盖了阵法，繁复的法阵渐渐升起，群山出阵阵轰鸣，像是呼喊，也像是臣服，巨大的如有实质般的力量从脚底升腾而起，让人忍不住战栗，忍不住想要臣服。

远处，魔门震动着，像是有什么力量在黑沉沉的大门上拉扯着、斗争着，渐渐地，一方力量占了上风，魔门有了要合拢的迹象。

悍不畏死的魔众感觉到魔门的震动，犹豫了下，攻击渐渐弱了下来，又慢慢朝着魔门的方向退了回去。

“走！”

白何拉着墨燃后退了约三尺，站到了一个法阵的中间，随即双手结印，法阵出一阵耀眼的亮光，待光亮渐渐消失，站在殉道之桥上一红一白的两道身影也一起消失不见。

墨燃强忍着翻江倒海般的晕眩感，靠着插在地上的不归的支撑才没倒下，旁边的白何也没好到哪里去，若非旁边刚好有棵树给他靠着，只怕也早已倒在地上。

墨燃忍过那股晕眩，正欲站起身，却突然像是被定住一般僵硬了一瞬，随即猛然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前方。

正前方，海水似的灵流渐渐淹没了法阵，以及法阵中的神器、神武，还有楚晚宁。

稍远处，能看到魔门已渐渐合拢，还有约一尺宽就要彻底关上。

墨燃像是突然疯了似的，拔起不归朝着楚晚宁所在的方向狠狠地砍了下去。

这一下集中了他体内所有的灵力，灵力碰撞出雷鸣似的声响，巨大的反噬力下，墨燃当即吐了一口血，他握着不归的右手的虎口也被震裂开，鲜红的血顺着不归的刀身流淌着。

阵法内，几乎与墨燃同时，楚晚宁也像是被谁突然打了一掌似的，猛然吐了一口血，血雾融入灵流中，又像是被什么吸收了一般突然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不归刀身上的血迹滴落，血滴穿过结界，落在一枝海棠花枝上，那是九歌被巨大的灵力催生出的花枝。

墨燃的刀锋偏了几分，没有砍在楚晚宁与九歌之间的灵流上，而是砍在了九歌生出的花枝上。

看到楚晚宁突然吐血，墨燃愣了愣，他看向楚晚宁，楚晚宁对着他笑了笑，满怀歉意地对他摇了摇头道：“墨燃，对不起，是我不好，又连累你了。”

墨燃突然就红了眼眶，他现，他不想听楚晚宁道歉，甚至他根本也不关心这个世界会怎样，他在乎从来只有楚晚宁而已。

倘若护着这世间的代价是楚晚宁，他宁愿这世间继续水深火热下去。

“你要做什么？！”

白何拦住了要继续疯的墨燃。

“救他。”

“你拿什么救？！”

“拿什么都可以！我要救他！我要他活着！”

墨燃抓着白何的衣领吼道。

“用你自己换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