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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人性（第1页）

女子捧着烧鸡走入家门，看着躺在床上面容消瘦奄奄一息的女儿，眼中掉落出豆大的泪珠，尽显心疼之色。

床上的女孩也像是闻到了食物的味道，虚弱的睁开双眼，看向自己的母亲。

“妈妈...我好饿...”

女孩虚弱的说道。

女子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匆忙将那只热气腾腾的烧鸡端到女儿面前。她细心地用手撕下一块块鸡肉，小心翼翼地送到女儿嘴边。看着女儿吃得津津有味，她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温暖的笑容。

“妈妈，这个烧鸡太好吃了，你也吃。”

女孩双手紧紧抱着一个大鸡腿，满嘴食物，含糊不清地说道。

女子微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抚摸着女儿柔软的头发，轻声说道：

“妈妈不饿，你多吃点，乖。”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母爱和宠溺，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温馨的瞬间凝固了。

门外突然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如同一阵急促的鼓点，打破了原有的温馨。女子手中的烧鸡泛着油光，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随着一声巨响，家门被人粗暴地砸开，女子惊愕地回过头，只见一群身影涌入了她的视野，堵塞了门口和走廊。一个光头男子从人群中走出，他的目光落在女子手中的烧鸡上，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慧儿他妈，咱们都是邻里邻居的，有好东西怎么能自己偷吃呢？

"光头男子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随后便大步朝屋内走去。

突然间，女子如弹簧般从座位上跃起，双臂张开，如同一面盾牌般挡在了光头男子的身前。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惊恐与坚定，仿佛在守护着什么最珍贵的宝物。她紧咬着下唇，声音略显颤抖，却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坚决：

“这是好心人赠予我们的，我女儿已经饿得奄奄一息了...你们不能这样...”

她的话音尚未落下，人群中便响起了一个刺耳的声音。那是一个卷发臃肿的中年女子，她的声音尖锐而刻薄，仿佛一把利剑直指女子的心脏。

“慧儿她妈，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地道了。东西我们也要了，说不定那男的给你这么多东西，就是让你转交给我们的，你却想一个人独吞，这可不成！”

她的语气中满是不满和贪婪，仿佛那堆食物就是她眼中的金山银山，而她，则是那准备独吞宝藏的贪婪者。

此言一出，人群如潮水般汹涌附和，纷纷向那房间涌去。女子见状，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坚定地站在女儿身前。然而，就在这时，一名卷发中年女子突然出手，狠狠地扯住了女子的头发，将其猛地拽倒在地。紧接着，哄抢声和女儿的哭泣尖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混乱而悲惨的画面。

在一片混乱和践踏之中，女子只觉无数沉重的脚步在自己身上无情地践踏而过，每一次都像是要将她最后的气息都碾碎。她的生命之火在痛苦与绝望中摇曳，意识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然而，即便是在这濒临崩溃的边缘，她的双眼依然倔强地凝视着那个方向——她女儿所在的方向。她心中涌动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渴望，希望能在这人潮汹涌的缝隙中，再看一眼那个她心中最珍贵的存在。

但命运似乎并不眷顾她，女儿的哭声渐渐减小，直至消失得无影无踪。随着这份声音的消失，女子的意识也如同风中残烛，摇曳着，最终缓缓熄灭。

在这场无情的践踏中，她未能如愿再看女儿一眼，她的愿望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然而，即便是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心中对女儿的牵挂依然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无法平息......

夜幕降临，周衍重返再生资源公司，进入公司大楼后选了一个房间走了进去，他的目光在房间内游移，最终定格在一处水龙头上。他轻轻拧开水龙头，清澈的自来水汩汩流出，他洗净了身上的斑斑血迹。

洗净之后，周衍从废品站中取出一套他用源息换来的衣服。这是一套黑色的作战服，简约而不失干练，与常规作战服的笨重截然不同。

他斜倚在床榻之上，经过一整日的奔波劳碌，体力早已透支，然而收获亦是颇为丰厚。疲惫之中，他缓缓闭上了双眼，意识逐渐沉入了苍生废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