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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静算了下,确实能便宜几文,虽然少,可一文也是文啊,在说在村里卖也能亲近同村人的关系。又问了些二凤自己以后要买的东西村里有没有,二凤挨个介绍,哪家室卖鸡崽的,哪家是卖鸭崽的,还有羊、驴等。
基本上生活常用的在村里都能满足,到集市上去卖,是卖给外村的人的,虽然每个村情况基本都差不多,不过需要量多了还是要到集上去。
二凤吃完又分别拿了糕饼,说回去给父母尝尝,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就过来告诉龙静,二凤的爹娘家要办喜事,要订做富贵糕和吉祥饼喜宴上用。
“我没白吃吧,给你拉了这么大的活!”
二凤很得意,“这可是我给我爹说的。你咋谢我?”
“以后我每做出一样都叫你先尝!”
“就这么说定了!”
送走二凤,龙静高兴地在大厨房跳了一支舞,终于接了个订单!
这次喜宴龙静赚了五百文,还有五百文喜宴上几个客人的订单。本来以为会再接再厉,可接了这两个大活后就回归到了小打小闹上,每天去桥头镇走街串巷买,不是集市一天也就能买百十来文。不过这一千文解决了债务,再赚的钱就可以用在生活基础建设上了。先后买下鸡崽三十只、鸭崽二十只、鹅崽四只、羊羔子两只、兔子十只。兔子不是买的,是给羊割草捉的。这边的羊都是绵羊,圈养,夏天需要割草,冬天吃玉米秸叶子,或者葵花盘子。除了这些家里又添了两个新成员,一条起名叫宝贝的小狗,一个叫咪咪的小狸猫。小狗是和村里一户人家要的,小狸猫是在山上捡到的狸子幼崽。
添这些活物的时候龙静出了件囧事。买鸡崽的时候人家问她买公的母的,出于惯性思维龙静不假思索地就说要母鸡,好下蛋。当时好几个人在场,听到龙静这句话愣了下哈哈大笑起来,而龙静半天还没反应过来,那家的大叔边笑边道,没听说过母鸡下蛋,都是公鸡下蛋,哈哈!
龙静还是茫然了半会,才明白,顿时满面通红。倒不是因为怕被笑话,而是心虚,在这里说母鸡下蛋大概就像在她那个世界说男人生孩子一样荒唐吧?
好在这里的人淳朴,谁也没深想,都当做龙静年纪小,当笑话听了。可这件事叫曲大叔知道了,结果可想而知,传遍了整个村子,导致龙静一出现,年纪差不多的都会善意地开上几句玩笑,弄得龙静尴尬得很。
有了这次的教训叫她在今后的说话行事上小心了些,每天都默念几遍,这里是男人生子,这里是雄性物种繁衍后代。而通过这件事无意中发现了另一个新大陆,这里男子生育,但是孩子却喝得是母乳!这是在看到一家羊产仔听到的,再加上一边的一个孩子说她吃的就是母亲的奶,她当时惊奇地险些叫出来。
这世界太神奇了,真是太神奇了!
还以为男人生子女人的胸就是摆设了呢,原来还有大用途啊!这个好,公平,男的生,女的喂养,十分的公平!
只是还有件事始终没弄明白,月经呢,谁有呢?
这也是她纠结的,来了这里就再也没来月经,虽然以前每次来都很麻烦,心情还不好,可是这一没有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感觉自己不像女人了,而这事谁也不能问,只能偷摸地去听,自己分析,到现在她也没整明白这里的女人到底有没有月经,或者说是男人有还是女人有。按着男人生子来推理,应该男人有吧?
有点雷人。
好在有没有暂时不影响正常生活,也就先按下不理了。
家里有了活物不在那么死气,狗叫、羊叫、猫叫,鸡鸭鹅叫,热热闹闹的,龙静在这热闹中稍微感到了些充实。
一天中龙静最怕的是睡觉醒来的那一刻,屋里空荡荡的,院子静悄悄的,好像自己被遗弃了,感觉心里发慌,那是无法形容的一种害怕的慌。
记得二十年前想的还是,一个人多清净,有好吃的也没人跟你抢,多好!而二十年后,甚至不到二十年,也就是接近十年就变了,变得特别怕一个人那种清净,那种没有生气冷冷清清的清净,无论用多好的电影、娱乐节目、小说来打发时间都驱赶不走那种怕。
她发现人划了一圈最终回到的还是世俗那个框框里,长大成人,结婚生子,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她曾经是多么看不起这样的一辈子,可到头来她却最需要这样的一辈子,而且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迫切地需要,现在虽然身体轻了,可心里却还是那个年纪,好像经过这次无常的变故,比那时还要老。
她想有个家,特别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特别是生病的时候,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就特别特别想有个家,有个男人,有个孩子,如果父母,爷爷奶奶在身边更好,她需要那种一大家子的其乐融融。
人还真贱骨头,责任不多的普通人也无法做到承受生命之轻。
难道真是最沉重的负担,生命力的影像最强盛?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
这是哲学范畴的东西,她不懂,只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一个家的重量,不过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至少需要弄清楚这里的男女功能在说。
日子继续着,每天白天去镇上卖糕饼,回来拿着镰刀给羊割草,给鸡捉蚂蚱、下河捞淤柴,打理那几亩荞麦,收拾预备种秋白菜的地,一刻不停闲,回到家里吃饭,喂饱这些活物,怀里抱着咪咪,脚下跟着宝贝巡视完一遍鸡鸭鹅羊,到村婆婆家的屋前台阶上坐一坐,逗弄咪咪和宝贝,和村婆婆说点什么,庄稼、市价,也会问些村婆婆以前的事,大帅啊,村里原来当兵的人,当听到东院又开始家庭暴力了,憋气的不行,不平地嚷嚷村婆婆不该不管,村婆婆搭拉着独眼,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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