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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随口说说的话,居然也能灵验。
第二天一睁眼,林湘下意识去给手机充电,视野里居然出现了个男人,衣服怪模怪样。
“手机呢?”
口中嘟囔着,假装没睡醒胡乱摸来摸去,她从靠墙的那边枕头下摸出防身电棍,攥住了棍尾。
她没把钥匙给过任何人。
确定了眼前的人自己不认识,桩桩件件独居女性遇到的入室抢劫强奸案在眼前回荡,林湘果断把电棍戳过去。
刚做出戳的动作,对方一把握上了她的手腕。
惊惶不已,林湘仰头去看对方,瞳孔不住地收缩,祈祷男人有一点点人性,她目中满是无助的怯意。
来人眼下自鼻梁贯过一道淡色长痕,却天赐得一幅好样貌:眉飞入鬓、目若朗星,直挺的鼻下配了双不笑的嘴唇,显得冷峻而锋锐。
不知为何,她眼中盈泪看过去时,这个眉目冷峻的入侵者却突然收了气势,慌张松了她的腕,对林湘伸出了手,似欲触碰她的面颊。
“冷静些,元宵,木头手中那条棍有蹊跷。”
懒散而低沉的男音自角落响起。
还有人?
睫一眨,泪珠掉落,林湘望向声源。
“哟。”
懒懒靠着书桌而立的男人放下手里那本画集,欲言又止盯着她看了半晌,末了认输地合上画集:“我二人不会害你,不必这般戒备,更无须……示弱作泣貌。”
无奈地叹一口气,话到最后,男人甚至是在提醒她注意身体健康了:“泪多伤目。”
“不习惯……”
林湘听见他小声嘟囔。
什么不习惯?刚才那声木头是在叫她?这俩人是谁?又为什么穿着汉服出现在她家里?
种种疑问简直把林湘逼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身上的被子被人扯了一下,林湘收回视线,另一个坐在她床边的男人从怀里掏出张帕子,递到她眼前。
男人看着她,朗目里满是焦急和恳求之色。
他想让自己接下帕子。
林湘垂眼,他手心里是很素净一方丝帕,看不出任何花巧。
“只是单纯的帕子,予你擦眼泪之用。虽不愿承认,但元宵确是世上最不可能伤你之人。”
看穿她的心思,书桌旁的那人道。
元宵点头。
见元宵毫不犹豫便点头,男人扯了扯嘴角,这副理所当然的自负劲儿,还真是学到了他的一线神髓。
“你自己拭一拭眼泪,莫要再哭了。”
又看一眼林湘,他道。 “哦,好。”
不用去接那张来路不明的帕子,林湘松了口气,拿手背抹了泪,她问一直没说话的元宵:“你们是?”
没戴眼镜,林湘看不清远处那人的面相,但从俩人隐隐的气势来看,应该是这个被那人胡乱叫做元宵的人好说话些——至少,他感觉没那么聪明。
元宵抿了下嘴唇,没回答她的问题,手指抬起来,又放下去,最后看向了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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