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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京墨一句到底快速说完,大喘了口气直接把谢一鸣略过,“秦孝乔植按人。”
蒋烈扭过头不看元京墨手上的东西,可那滩绿油油黏糊糊的景象清晰印在脑子里,一想到得往自己耳朵上抹,蒋烈只觉得全身汗毛都要炸。
“我不抹让我疼着吧大不了肿成猪耳朵一个虫子还能蛰死我吗……”
秦孝手劲大,一个人就能把蒋烈掰住,乔植作为辅助本来打算耐心进行精神安抚,这会儿没忍住先开了吐槽:“你跟元京墨比肺活量有奖么,我听着都憋得慌。”
“我肺活量赶他两个——我靠我不干净了我靠啊啊啊啊啊——!!!”
山林回响,飞鸟扑棱。元医生施施然收拾好制药工具(树叶石头若干),给出无字医嘱(淹没嚎叫声中),婉拒患者感谢(真伪有待考证),拍拍尘和土,不留功与名。
——“元京墨!”
几个人一起顺着山脉到了西边山根的泉眼,元京墨刚掬起一捧水,蒋烈的声音就在耳朵边上炸开。
元京墨顺手泼出去:“我得早聋十年!”
蒋烈原本是觉得这会儿耳朵不疼了,正好有泉水想问问元京墨能不能把抹的东西洗掉,结果忽然被甩了一身水,闷热里清清凉凉的一激灵,什么不得劲都忘了,弯腰就要泼回来。
他动作快,没成想秦孝比他动作更快,拽着元京墨往旁边一躲,肩背挡住余下零星小半。
“作弊是吧?谁缺帮手似的,谢一鸣——”
谢一鸣眉峰微挑,脱离静止旁观的状态,从倚着的树干上离开身:“来了。”
乔植往旁边撤开好几米免得被殃及,对这幅小学生打水仗的幼稚场景真情实感表示无语:“我真服了。”
旁边传来相机抓拍的快门声,乔植离开这块适合取景的空地,顺着泉水走下去。
快门声已经听不见,笑闹声也逐渐模糊,许多细碎声响才终于被捕捉。
泉水流动,枝叶摇晃,甚至能分辨出这片树林里有不少于五种的鸟叫声。
乔植闭起眼睛,在这些繁多却不杂乱的声响里觉出静谧,真真正正地切身体会到有个词叫心旷神怡。
——“后面的荒坡可以由镇上开垦,低价租给愿意种植新品种桃树的农户,树苗我来申请,免费供给……”
随风传过来的女声清亮且从容,像是将汩汩泉水不息的生命力和参天树木笔挺的安全感融合在一起。
前后同行的有两男两女,最前面的女人看着和爸妈差不多年纪,左右两个男人三四十岁,中间的女人最年轻,也最看不出年龄。
仿佛和乔植他们相差无几,又仿佛比他们大出许多。
她穿着寻常的白上衣黑长裤,手里拿着遮阳帽,有时缀在后面,有时走在最前,热起红的脸上一直带着明朗的笑。
“泉眼珍贵,自然更迭的事我们改变不了,但人为损害还是能预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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