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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他还是“习惯了的”
,余冰如觉周遭目光都向这边看过来,无限窘迫之下真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这时只见邢稚莺推着卧龙车来到近前,她自己固然是一脸戏谑的笑意,车上的邢振梁也满是欣慰之色,当下爽朗一笑道:“原来余姑娘已经有了心上人,这可要让不少青年才俊黯然神伤了。”
余冰如面红似火,结结巴巴的道:“邢老……切莫取笑,祁师弟他秉性顽劣,行事一向无法无天,我们……真的不是啊。”
邢振梁不待她说完,已自摆摆手道:“余姑娘放心,老朽心中有数,此次贵派慷慨赠予昆仑玄铁精百斤,老朽委实受之有愧,少时必当亲手为你打造一口神兵,便权当是对你二人提前的贺礼吧。”
敢情他这“心中有数”
也是自说自话,余冰如本来还待稍作谦逊,听完最后一句却直窘得无地自容。
偏偏慕云这时又得寸进尺的往她肩窝里多靠了几分,更让她羞恼之余又生出些许莫名悸动。
正做没理会处之际,却忽听左近一个沉浑声音冷笑道:“昆仑派不愧是西武林领袖,区区一名三代弟子也能让邢老这般厚待,可真羡煞咱们这帮无名小卒了。”
余冰如闻言一愕,当下循声望去,只见是一名身长八尺、背负大刀、满面络腮胡须的汉子正用不忿的目光打量着她。
而他身边还坐着另一位形貌相似的大汉,只不过这名大汉背后背的却是一柄开山斧。
余冰如正自讷讷,邢振梁却是面色如常,径向那两名大汉拱拱手道:“原来是关外的耿大侠和耿二侠,贤昆仲远道而来,老朽真是怠慢了。余姑娘请稍待片刻,莺丫头你先推我过去给两位侠士敬酒。”
邢稚莺柔声应是,先前话的大汉也有些尴尬,连忙站起身来抱拳为礼道:“邢老言重了,在下不是有意挑刺,只不过大家一起来贺寿,礼物轻重不同也是在所难免,倘若邢老您厚此薄彼,恐怕……”
这边小雷看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哂笑道:“这位老兄当然不是专门跑来得罪人的,只不过是想借机讨一口趁手兵刃罢了,不知小爷说得对不对呀?”
那大汉脸上更红,显然是被小雷说中了心事,但一时之间又不好承认。
他这厢正自抓耳挠腮,却见旁边那位背着开山斧的大汉站起身来,径向邢振梁一抱拳道:“我大成兄弟不会说话,耿大雄在此向邢老陪罪了。只不过这次大家远道而来,或多或少也都存了那么一点念想,邢老您应该可以理解。”
他这话倒是说出了不少宾客的心声,场中一时之间议论纷纷,随声附和者亦不在少数。
邢振梁游目四顾,已然心中有底,于是微微一笑道:“各位好朋友既然看得起老朽的手艺,老朽自然也不该扫了大家的兴致。今日天时地利人和齐聚于此,老朽便不揣冒昧,正好借这机会为大家卖上一把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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