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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我說,你倒是快點陪我的表啊,也沒多貴,我買的時候八萬八,給你打個折扣,八萬就成。」男人給了夏以桐一個白眼,轉過臉繼續為難那對母子。
那對母子顯然不是什麼富貴之人,他們原本是坐在經濟艙的,不知是那孩子貪玩還是好奇,趁母親不注意跑到這裡來玩鬧,不小心碰壞了他的手錶。
那婦人戰戰兢兢地道:「我……我們只是回老家探親,沒有,沒有帶那麼多錢。」
「那我可管不著,要麼賠錢,要麼下飛機跟我走警察局。」男人說著,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任她怎麼甩也甩不脫。
那男孩見母親被欺負,頓時大怒,鼓足了勇氣衝上去,狠狠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那男人吃痛,鬆開了抓著女人的手,惱怒地回身一記耳光,把男孩打倒在地。
「他媽的!小屁孩活得不耐煩了?」
接著仍然不依不饒,走上去又要去踢。
夏以桐沒想到這個男人如此狠辣,對小孩子也是說打就打。
她從腰裡摸出警槍,剛要制止男人的暴行。突然耳旁一陣輕風飄過,一道鬼魅般的人影仿佛從天而降,遮住了她的視線。
接著就聽那個男人「啊」地一聲慘叫,重重地摔在了座位上。
夏以桐從姜鳴的肩膀後面冒出了半個腦袋,看到那個男人的鼻血順著嘴唇和下巴,一滴一滴落在了過道上,忍不住心中叫好。
那男人的腦袋被姜鳴打得嗡嗡作響,說不出半句話,一伸舌頭,發現門牙也短了半顆。
緩了片刻,他終於清醒了一些,這才看清毆打自己的是個帶著手銬的犯人,登時反應過來這傢伙和剛才那個女警察是一夥的。
「臥槽,犯人行兇啦,警察呢,你不管嗎?」
夏以桐從姜鳴高大的身軀後鑽出來,裝模作樣地左右看了看,問道:「這孩子被你打成這樣,該怎麼賠償?」
「警官,這犯人行兇……」
夏以桐把孩子扶起來,指著男人問道:「是誰打了這個叔叔?」一邊說一邊向孩子使眼色。
那男孩雖然年幼,卻聰明伶俐,看到夏以桐的樣子立時會意,怯生生地說:「這叔叔,打我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把鼻子摔破了。」
男子一聽立馬急了:「你這個小王八蛋,說什麼呢?」
姜鳴擔心男人再次行兇,伸手把孩子抓到自己身後,說道:「小孩子當然不會說謊。」
「你……你……」
男人指著姜鳴半晌說不出話,臉上的顏色漲得和他下巴上的痣如出一轍。
好半天,終於憋出了一句惡狠狠的話:「行!你有種,敢不敢報上你的名字來?」
「姜鳴。」
姜鳴把孩子推還給女人,平靜地走回了公務艙,好像剛剛只是上了個廁所似的。
「謝謝叔叔!」
男孩的聲音從姜鳴背後傳來,他的笑容天真燦爛,不帶任何來自社會的污濁,不過姜鳴沒有回頭,他只是抬起了手,背對著孩子道別。
這時,頭等艙的另一個座位上,一張攤開的報紙緩緩放了下來,露出了一張戴著眼鏡的臉,和眼鏡後面那對精明的眸子。
這張臉上露出了一抹愜意的微笑,兩眼注視著姜鳴的機艙。片刻之後,報紙重舉起,把露出的臉又遮了回去,只是他肩膀上那枚菱形的徽章,看上去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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