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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屹笙的嘴唇一张一合,弄得她手心痒痒的。
后腰被紧紧搂住,景消实在是挣不开,加上迟屹笙的不断挑衅,她怒火噌噌上涨,抬手抓开他的西装领,隔着衬衫一口咬在他的肩膀。
她死死咬住迟屹笙肩上的肉,也确实用了不小的力道,迟屹笙不禁略低地叫了一声,但之后又一声不吭。
这一口,景消多少带了些报复心理,一回来就整这出,想干嘛?
她咬了十几秒才松开,仰头望着他,拿开捂住他嘴的手,恶狠狠地说:“迟屹笙,你别给我犯浑,我疯起来你招架不住。”
迟屹笙微微动了动被她咬过的肩,痛感十分清晰,他垂眸看着她道:“你一天不把我当老公,我就一天不安生,天天犯浑,有种你就咬死我。”
这是景消二十多年生涯里,听到的最混蛋最欠揍的话,她二话不说,在刚才咬过的地方再次下口。
总共被咬了四口,迟屹笙都不吭一声,景消不想跟他纠缠,最后她一个提膝动作,趁着迟屹笙闪躲的空当才跑回客厅。
回到客厅,终于如了迟屹笙的意,景消不理他了,说什么都不搭理,直接把他当空气。
这可把迟屹笙乐坏了,颠颠儿地跟在她身后,一个劲儿说话,不管景消回不回,他一个人说了半小时。
万倾在晚饭前十分钟才回来,带回了四个大礼盒,两个宵宵和择霖的小礼服,一个是迟屹笙的西装,剩下都是景消的礼裙。
吃饭时,所有人都看出景消有意无意地不理迟屹笙,老太太瞧着稀奇,还没见过景消脾气呢。
迟屹笙则不以为然,又是给夹菜,又是给盛汤,景消越不搭理他,他就越高兴。
饭后,景消试的每一件礼裙,都没有问过迟屹笙,而是问万倾和老太太合不合适。
越看越觉得蹊跷,趁着景消又一次去换礼裙,万倾悄悄把迟屹笙拉到旁边问话。
“你怎么回事?惹老婆不高兴了?”
迟屹笙表情自然,“没有。”
万倾困惑:“没有?她不想理你,你没看出来?”
“没有。”
迟屹笙一副毫无察觉的模样,“这不就是正常夫妻的相处?挺正常的。”
万倾不管家里事,可对儿子还是了解的,但也仅限于婚前。
这怎么结了婚好像不对劲了?
迟屹笙看了眼打量他的万倾,笑道:“妈,我俩没事,好着呢。”
这话刚放下半小时,晚上回到两人的楼里,迟屹笙笑不出来了。
景消又锁门了,这回锁的是他们的主卧门。
他正在外面敲了好半天的门,里面的人没有半点动静。
楼下两个小的偷偷溜了上来,蹲在楼梯上,露出两个脑袋观望。
“哥哥,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宵宵小声说。
择霖捏着小下巴,转身在楼梯坐下,回道:“应该是。”
宵宵跟他坐在一起,捂着嘴巴说:“那怎么办?爸爸今晚都没有地方睡觉了?咱们想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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