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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扭扭捏捏地落在少年太子的心口,那里被匕尖刺伤,殷红的伤口在瓷白肌肤上格外醒目。
伤得不重但在要害,若被旁人知晓,储君新婚遇刺,光凭这个伤就能把她打入监牢,全家连坐。
顾西瑗心虚地移开眼。
还好这小可怜没爹疼也没妈爱,也没个兄长亲戚啥的,唯一的姑姑远在京郊,支持他的朝臣估计也是受不了殷明荆又没别的选择。
她打量年轻太子手里的药膏和白色纱带,瞧瞧,连换药包扎都只能一个人,心疼jpg
“要不要帮忙?”
她主动提议。
殷明垠一双黑眸柔亮,视线从落在她身上就未离开过。
他眼尾缀着泪痣,昳丽勾人,唇边隐隐含笑,也不说话,走上前来,姿态娴熟地伸臂将她轻轻揽进怀里,像日常抱自己家的小猫。
身体熨帖上少年柔韧的胸膛和腹肌,没有衣物阻隔,隐隐发烫的体温清晰传来,他潮湿半干的黑发丝丝扫落,冷香透骨。
顾西瑗鼻子有点热,觉得他未免抱得太自然了,但很奇怪地并不排斥,没有被殷明荆牵手时那种被针刺的抗拒感。
“你果然还是关心我。”
碎发扫过耳廓,他的嗓音清冷低哑,含着浅浅的笑意。
顾西瑗:对的,你说得没错,就往这个方向想。
她状似乖巧地把脑袋靠在少年瓷白的胸膛,视线下移,看见松垮的素色单衣里,露出一段修长平坦的腰腹肌体,小腹薄薄的肌肉若隐若现,随呼吸起伏,看着就好摸。
她这么想着,就也这么做了,伸手毫无廉耻地捏了一把。
殷明垠被她掐得一僵,低下头来,对上少女无辜的杏眼。
他反省了一下自己,知她在抗拒他,便收回手臂,仍贴着她不愿意后退:“瑗儿,我们是夫妻了。”
他想说,以往尚无名分,他们也亲密无间。如今有了夫妻之名,他所行之事并无逾矩。
顾西瑗瘪嘴,意犹未尽捏了捏手指,有种赚到了的爽感。
“坐。”
她一扬下巴尖,大方得像在自己家,拍拍椅子示意殷明垠坐下,接过药膏和纱布,熟练得帮他换药。
指腹划过柔软的胸脯,白得晃眼,顾西瑗把注意力集中到伤口上,又不经意被那一双匀称精巧的锁骨吸住目光。
芪月族的皮囊是真不错,小狐貍若是没做成太子,去楼里做个小倌儿都得是头牌。
可惜全是伤,太多了,新的旧的,金主们不会喜欢瑕疵品。
顾西瑗感慨,像在评估t一件价值连城、但偏偏美中不足摔出裂纹的玉器。
她记得当初捡到他时,算算时间应该是刚逃出宫,那一身血淋淋的伤,就剩一口气,吊着命在那儿演戏。
过了这么久,那时的伤愈合了,又添了更多。尤其坠崖时为护住她,被枝桠划伤的痕迹遍布全身,年纪轻轻像一棵老树,布满了错综复杂的年轮。
也不知小时候到底经受过什么,被人毒打成那样。
“以后日子就好过了。”
顾西瑗低着头,神使鬼差的,就说出了这句,“毕竟是你自己挣来的。”
冷宫出身,孤注一掷,夺嫡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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