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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可是我想试一试。”
试一试,总比困在笼子里好。
慕容瑾拢了拢大氅,往外走去。还未跨出门槛,又听见慕容夙清晰的声音传来。
“大燕有个规定,立嫡不立长。每位皇后的儿子几乎都是一出生,便被立为了太子。”
慕容瑾回眸笑得坦然,“还好我不是。”
暑去秋来冬又至,红叶经风一夜霜。
南越,宁王府。
初冬的早晨带这些冷冽的清新气味,干净而又美好。
白濯拢着成衣铺新作的狐裘,看着院子里的叶子一片片地落下。
“王爷还没有回来吗?”
弋白在一旁往红泥炉子上放了铜壶,“还没有。”
“这就怪了,昨日天不黑就入了宫,什么事情能聊这么久。”
“难不成那皇帝是个话唠子?”
弋白用茶匙取出一些上好的银针,放入茶壶里等着水开。
白濯摇了摇头,然后便接连着叹气。
弋白也跟着皱眉,“主子,您就别唉声叹气了,老王爷不会有事的。”
“难说。”
今年冷得格外的早,草木凋零得太快,白濯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
正午时分,传来消息,南越北境胡人叛乱,王爷还在朝中与陛下和各位大臣商议。
白邬不屑道:“才几个胡人而已,至于从昨天商议到今天还商议不出个对策吗?”
白濯把他剥下的半个胡桃壳轻轻掷打在了白邬额间,“你以为就几千个胡人?这回胡人五大部落联合进军,共有二十万余人,北境已经破了两座城池了。”
“哦,”
白邬满不在乎道,“北境那几个小城离镜城还远得很,一时打不过来,南越也不会让他们打过来的。那些个不知好歹的胡人,每隔几年总要闹上一场,上回还是老爷子把他们打回去了,近十年来都没有进犯,还乖乖地上供,这回估计也没多大问题,你就放心吧。”
“你说什么?”
“我说北境离这儿还远得很,一时打不过来。”
白濯皱眉道道:“下一句。”
白邬白了他一眼,“这些胡人每几年总要闹上一场,上次还是爹把他们打回去的。”
“就这句。”
“怎么了?是不知觉得咱爹很威武,咱爹年轻的时候可是护国大将军,可神气了。”
白濯叹了一口气,“你也说了,那是年轻的时候,爹今年已经五十有六了。”
“那又怎么样,咱爹老当益壮,你别涨别人家志气,灭自己威风。”
宁王这些年来身子骨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时常咳嗽到半夜才止下,腿脚也不是那么利索的,年轻时在战场上留下的旧伤时常发作。且不说还能不能扛枪骑战马,能利索得骑着马在外面溜上一圈就还不错了。
白邬这些年来被保护得太好,对外面的政局风云一无所知。
宁王手握重兵,虽已年老,收下的北狮军也依然听令效忠于他。帝王忌惮,如今胡人犯境,正是换人的好时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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