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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过终点,将欢呼的人群甩在后面,停到了暗处。
茂盛的树荫将路灯的光线遮挡。
动机的的声响消失,四周安静地能听清自己的心跳。
远远有引擎咆哮的嘶吼和着夜风传来,口哨声混合着尖叫声,但因为车窗玻璃的阻隔,不太真切。
楚喻头皮麻,微微喘着气。
全身上下六百多块肌肉,都泛出一股极度紧张后的酸痛。
他双手软,“哒”
的一声,解开了身上捆缚的安全带。
才现,额已经被细汗打湿。血液里炸开的肾上腺素还没退却,指尖在止不住地小幅度颤抖。
6时戴着黑色护腕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和往日不同,他黑沉的眼里仿佛蕴着寒星,有隐隐的光。
他侧眼问楚喻,“饿吗”
嗓音较之平时,多了几分低哑。
被提醒,楚喻才现,脊骨窜上来的是熟悉的难受热意,心脏加跳动,甚至能感觉到后颈血管的血流。喉间干渴,有点疼。
“饿了。”
6时靠在椅背上,是放松的姿势。
他侧侧脖颈,露出紧致的线条,“过来。”
楚喻盯着随动作露出的、冷白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没动。
6时阖眼,再次重复,“过来。”
嗓音里,多了两分不明显的命令意味。
楚喻握握手指,在座位撑起身,单膝跪到驾驶位的边沿,一只手撑在6时颈侧,同时低下头,唇齿靠近6时的皮肤。
6时抬手,揉了一下楚喻细软的头,随后微微往下压。
借着这不大的力道,楚喻本能的,用牙齿破开了唇下的皮肤。
鲜血溢出的同时,两人的呼吸都是一重。
香甜的血液溢过唇齿,从喉口流过。
巨大的满足感与欢愉,混合着身体里还未消褪的刺激快感,难以言喻的激动和亢奋顺着神经,骤然窜上头顶
一时间,楚喻呜咽出声,手紧攥着6时的衣领,无意识地含糊喊道,“6时”
6时的手顺着楚喻的头,下移,掌心触到他的后颈,低柔安抚,嗓音轻哑,“嗯,我在。”
视线前方,是树冠茂盛的枝叶落下的浓郁阴影。
6时沉溺于这种被渴求的愉悦。
他的眼底,仿佛有碎光闪烁。
6时重新将车开回终点时,周围响起口哨声。
围观的人已经见怪不怪。
车跑到终点后,任谁的神经都跟电打过一样,憋着要泄,在车里接个吻什么的不要太平常。
楚喻下车时,全身都软。
血吸得多了点,让他有种踩在云上的感觉。
见6时反手随意地关上车门,楚喻想起来,绕过车头,站到6时旁边,从口袋里摸了一个手指长的玻璃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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