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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烬辰哈哈大笑:“仙君是忘了那天伏倒在地上的柔弱模样了?”
“你——”
“又出什么事了?”
暗纹黑袍应声赶来,见着月烬辰一把冰刃挟着银筝,微怔一瞬,隐于黑袍下的右手已经不露声色地覆上了腰间梦逸剑。
银扬面上却还是镇定中糅着一股诡异的笑,道:“月魔阁下今夜又兴致大发了?”
他的动作全被月烬辰看在眼里,后者也笑了:“你这招对我没用,左护座。”
银扬索性也不装了,敛下笑来,却也不敢轻易拔剑,只道:“你到底又想干什么?”
月烬辰没再理他,又把目光收回到银筝身上。
银扬难得气急地揉了揉眉骨,自顾自道:“为什么你每次都不接我的话?!……”
他似忽然想到什么事,呆呆愣愣地止了声。
“镜点、镜河、镜灰、镜晓……这些人去哪了?”
月烬辰问。
这些人名彻月只给他粗略提过一次,他居然一下就记住了。
银筝面色一紧,勉强挤出个笑:“鎏金的人,现在不应该是由阁下统管吗?本君怎会知道?”
冰刃又离他的肌肤更近一寸,月烬辰道:“仙京新令,鎏金伶仃人可自由到银临参访。”
“银筝,你是什么居心?”
银筝忽而笑得放肆了,道:“仙京大恤鎏金,还做错了?鎏金人仙力低微,功法不济,我让他们到仙京承泽学艺,还做错了?他们出了门,自己丢了,就要怪到仙京头上来?”
他抬剑点了点月烬辰的蓝衣:“月魔阁下,未免太不讲道理了!”
月烬辰额上的冰花纹似要涌出:“你若是不说实话,我还能更不讲道理。”
一旁银扬又道:“丢了几个人怎么了?阁下杀人不过眨眨眼的事,怎么操起这闲心来了?”
“再插嘴我把你舌头割了。”
月烬辰道。
银扬闻言猛地怔住。
半晌,他竟然闭上眼,一脸任君宰割的表情,道:“好啊。来啊!”
他语气饱含凄楚意味,月烬辰不禁望了过去,紧紧蹙起了眉。
“银扬你给我闭嘴!”
银筝道。
月烬辰握紧了冰魄,冰魄剑刃便顺势划开了银筝颈肩的皮肤,暗红血液渗进了白光和亮银交错的缝隙里。银筝微呲着牙,恶狠狠地瞪着他,仍没有松口。
忽地红衣从天而落,不带停顿地伸手一把握住了冰魄剑柄,紧挨着月烬辰右手手背。月烬辰侧头看去,眉蹙得更紧。
“你冷静点。”
焰熙安低声道。
“不关你的事。”
月烬辰道,“让开。”
焰熙安顿了顿,道:“并非完全无关。”
他是鎏金少主、又是月烬辰的……他目前认为是算有过襄助之谊的半个朋友,从心底里并不希望他又大开杀戒,尽管他没有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弄得他如此暴戾。
月烬辰看了他一会儿,又眯起眼笑了:“噢——我差点忘了,你们本出同源。”
焰熙安眉心一跳。
他锁着眉盯着他,强按下胸中怒意,道:“焰熙安,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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