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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昀叹气,道:“还不都是你?她回来以后,你躲着她点儿,再把人气走我就送你去煮盐。”
“那我岂不是要做富商了?工商之业,鱼盐之利,商贾云集。”
尚施对什么都满不在乎,且能保持十二分的兴致,有时候姜昀都很想把她扔到苦寒之地去,看看她是否能活下来。
入相府后,姜昀最先见到的人是丞相。两人一通客套,谁也没有先提萧雅南回家的事。
从待客之道上讲,丞相接待大长公主是符合礼仪的。但大长公主与寻常女婿不同,本该由岳父讲给女婿的话,此时都没法说了。
萧夫人出来奉茶时,丞相借故离开,由岳祖母对阵孙女婿。萧夫人曾与姜昀的母亲是故交,她来说话也方便许多。
“殿下今日来,是为南儿吧?”
姜昀放低姿态,解释说:“前几日与公主妃闹了些误会,本该早日过来接她,最近又忙于王上婚事,耽搁到今日才来,夫人切莫见怪。”
“夫妻之间难免磕磕碰碰,南儿年纪小,爱使小性子,殿下年长她许多,还望多多包容,别跟她一般见识。”
萧夫人外柔内刚,看似在说萧雅南的不是,明里暗里却要姜昀大度。
姜昀认真聆听,无所辩解。直到萧夫人说“南儿在她房中,殿下自去便是”
,她才松了一口气。
这算过关了吧!
虽没有像覃烽说的那般兄弟姐妹挡路,姜昀已倍感煎熬,暗自发誓再不敢惹萧雅南。
姜昀跟着萧夫人的贴身侍女来到萧雅南的卧房外,听见房内传出琴声,杀气腾腾。
明月见大长公主立于门外,吓得赶紧低头行礼,“殿下。”
姜昀嗯了一声,抬脚进门。
萧雅南听见脚步声,以为明月去而复返,并未理会。
姜昀站在萧雅南身后,闭眼听她弹琴,和曲道:“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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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昀刚念了一句,萧雅南的琴声便止住了。她回头,看见姜昀不请自来,阴阳怪气地说道:“缟衣綦巾在公主府,殿下来错地方了吧?”
“还生气呢?”
姜昀望着她笑,弯腰在她耳边埋怨道,“尚施是你买回家的,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呢。”
萧雅南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姜昀,你怎么还恶人先告状了?
“我为殿下解相思之苦,你还反过来怪我咯?”
姜昀被气的想笑,又怕一笑惹她生气,继续好言哄着,“你可知我相的是谁的思?”
萧雅南抬起下巴,别扭道:“女市的姑娘们呗!”
姜昀从没见过说话这般气人的丫头,伸手捏住她软糯的小脸问责:“你把尚施搁在我屋里,让她整日像山雀一般在我耳边聒噪,我还没有问罪你这个公主妃呢?”
萧雅南见姜昀被气到,心情大好便任由她捏着,仰脸道:“殿下不喜欢山雀,下次给你换只鹦鹉如何?能言善道,还会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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