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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担心闻溪,早早地守在府门口,遥遥看见人从毅王府出来,也顾不得跟殷煜珩见礼,便跑过来接她。
“姑娘,是毅王妃把你扣下为难了?二少夫人派人去找大少爷的时候,阿黎都吓死了,姑娘没事吧?”
许是替自己问出了心声,殷煜珩并未责怪阿黎莽撞未有行礼,且看见闻溪自己好好地走出来,便没什么要紧,谁知他刚要轻夹马镫,却听见阿黎惊呼。
“呀!姑娘的脖子!都被掐紫了,这是想要人的命吗?”
阿黎带着心疼的哭腔,扶着闻溪下了阶梯。没走两步,却被殷煜珩一把搂住了闻溪盈盈一握的纤腰抱到马上。
闻溪抵触的挣扎,却只换来被抱得更紧,“别动!带你去薛老那儿抹药。”
“奴婢不必抹药,反正也没几日可活,这脖子早晚要被麻绳勒住往房梁上吊的,何苦浪费师父的药膏……”
她的话语冰冷,听着有些渗人,阿黎慌乱地看着二人,连忙哭求道,“少爷,阿黎求求您了,姑娘心里够苦的了,您就放过她吧……”
殷煜珩蹙眉,瞳仁偏了偏,“放过她?我倒是放她出来了,可她刚出来就跑到毅王府现眼,你是怎么看顾的人?”
“休要怪罪旁人,将军不满,尽管冲奴婢一人泄便好,阿黎又做错了什么?”
左右是殷煜珩不会满意自己想逃离他的控制,大不了再被关回去,如今入不了宫,在哪里都是一样。
殷煜珩叹了声气,缓和了些语气道,“你明知渡口那一夜后,毅王夫妇视你我为眼中钉,还敢到跟前晃悠,你是真不要命了吗?”
若不是背对着他,闻溪只怕自己惊诧的表情要露了怯,所以殷煜珩故意逼着毅王回来搅局,是以为江暮雪要报复自己。
也是,他怎会相信这世间有人会因为爱慕闻溪而千辛万苦地突破阻碍,只为能与她朝夕相处,而且这个人还是毅王妃。
可为何不能直接上门要人,反倒是让毅王那厮回来对自己一番凌辱,难道他就不担心毅王一怒之下,自己小命不保?
闻溪越的看不透殷煜珩的心思,他若心情好,便就会这样施舍些关心,留住自己小命供他把玩,可若是她做了什么有损梅湘凌,便就是死不足惜的奴婢一个。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她。
闻溪心口闷痛,若是没见过江暮雪的深情,还不没觉着殷煜珩薄恩。如今想来一味地扮可怜博同情,顶多只会让殷煜珩那自己当个宠,只是不容他人觊觎罢了,倒不如放手搏一把,总不会比现在境遇更糟糕。
“是!奴婢就是不想活了,就是想去毅王妃面前以死谢罪!方才毅王殿下怎么就最后松了手,没把奴婢活活掐死,便再也不会出现在将军面前,省得碍眼!”
殷煜珩的声音透着隐忍,却依旧冷厉,“是本将军太过纵容你了,我何时说过觉得你碍眼?”
“全都城都知道奴婢是将军房里的宠奴,那宋侍郎肯将嫡出的胞妹嫁进来,想必是将军答应了把奴婢打掉,如此这般,奴婢活着也没意思,还不如死了干净!”
说着,闻溪就用尽浑身的力气想要挣脱殷煜珩的束缚,她这一样一折腾,惊了身下的马抬起前蹄,将二人一同甩下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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