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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抽空一脚，踢飞了一头扛着大钉耙套身破袈裟‘哇哇’怪叫着扑过来的猪，眼见其惨嚎连连消失在了遥远的天际，估计就算侥幸还能留条猪命，没个千儿八百年的也是爬不回来了。

至于那猴子则不愧是八百年前让天庭哭爹叫娘的家伙，居然跟玉鼎拼了个旗鼓相当不分胜负。虽然后来一个躲闪不及，被棍和剑相交时所带起的火花给烧焦了一身的猴毛，落了下风，不过，已经很牛掰了。

至少，有他参与，杨戬总算是……战得尽兴，死得……

呸呸呸！我怎么能有这种欠抽的念头？！

玉鼎几千年没有下过昆仑山，我便充当了他的领路人，带着他马不停蹄地四处寻仇，看着他二话不说的手起剑落，听着他所造成的那些痛喊呼救，站在一边远远旁观的我，始终笑意盈盈，仿若是在观赏一场唱念坐打俱佳的精彩大好戏。

杨戬，你错了，我不是局外人。

活了那么多年，真正能在我这漫长无边的生命中留下印痕的，屈指可数。

你，便是其中的一个。

我浑浑噩噩醉生梦死糊里糊涂，我对什么都无所谓对什么都一笑置之，那是因为，值得我清醒看待，让我能够关心在意的，实在太少太少……

就算你当真如传言中所说的那样不堪又如何？就算你当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卑鄙之徒又怎样？关我屁事！

一念间，我已跟随着玉鼎和那猴子从西天一路打到了灵霄宝殿，期间遭了池鱼之殃的山川啊河流啊仙啊道啊鬼啊怪啊的数不胜数。

天庭还是那样云雾缭绕白气飘飘，不知为何，在素来极为钟爱白色的我的眼里，这儿的白茫茫一片竟甚是碍眼，让我直想泼上几桶黑墨，或者，几盆鸡血也不错……

原本想必定是巍巍然俨俨然气派万分的灵霄宝殿，被玉鼎和猴子三下五除二便弄成了个爆炸现场。那些道骨仙风姿态雍容的男女老幼神仙们，眨眼间全都变成了抱头鼠串的难民，一个两个灰头土脸鲜血长流惊慌失措如丧考妣。

看着这帮从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家伙们眼下的狼狈倒霉可怜样儿，我的笑容顿时又扩大了几分。

“来者何人，因何喧哗？”

正闹腾得热火朝天之际，忽地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不大，甚至还隐隐带着几分强自按捺的颤抖，但顷刻便止住了大殿内如末世来临般的混乱。

玉鼎跟猴子也住了手，对视一眼，各自后退一步，一个持棍，一个执剑，凛然而立。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大半边脸都被脑袋上戴着的帽子所垂落的珠帘给遮挡住的发福白须老者，正远远坐在一张摇摇欲坠的大椅子上，两只死死抠住椅把的手，几乎弯曲成了一对惨白的鸡爪。

玉帝老儿。

虽是第一次见，但我几乎是在霎那间便做出了判断。因为心中所涌起的那种不爽感是如此的强烈，倘若不是我最不待见的神仙们的头头，又怎么会莫名其妙不爽到这个地步？

很快，那帮土拨鼠一样的神仙们就证实了我的判断。

看着他们那般悲催却还是要装模作样地给连坐都快要坐不稳的主子恭恭敬敬行大礼，我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凑一块儿了好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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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乃何方大胆妖孽，可知扰乱天庭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