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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各路妖皇齐上阵加油（第4页）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流逝，眨眼已是9月12日。

今日，玉闺卿带龙冉下潜深水，缘在龙冉表现极好，玉闺卿兴致盛起，决定带他去见见湖底的真容，这里的湖底，是真正意义上的源水上泛的湖底。

不知下潜了多久，以龙冉现在的眼力，在黑暗与湖水融为一体的深度自是什么都看不见，后来玉闺卿身形顿了一下，说了句，这里已经是湖底四万米深度，便再行下潜。

湖底五万八千米深度，龙冉终于再次遇见了一只湖底巨兽，依然是看不见身形，但是龙冉被他眼睑上的一根睫毛扫到了，那是一根堪比摩天大厦的巨大睫毛，但是睫毛上的组织仍然细密到他看不分清。

直到湖底八万米深度，这里的水压已经是恐怖的程度了，连流水都不怎么流动了，水体固结得像是一块硬钢板。如果在这里看到可以高移动的物体，放在外面便是足以摧毁一片区域的恐怖杀器。

降至这里，玉闺卿停住了身形没有再下降，她语气中带着遗憾，道：“看来今天是没办法带你去看那奇观了，没想到他会在这里，真是扫兴。”

龙冉心中一动，下一瞬，一个轰隆的声音在二人脑中响起，那是一个雄浑严肃的声音，带着万古不化的漠意，让龙冉不禁打了个冷颤。

“玉闺卿，为何带外人至此，大哥修行之地是何等重要，你不是那些年轻妖族了，怎么也如此不知轻重？”

玉闺卿浅笑一声，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道：“乔思语，我敬你甘愿委身于此护卫大哥，但你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使，以为凭这职位便高我们一头？你看清楚了，我带来的是一位万象境的人族，怎么，你是觉得我会谋害大哥吗？”

那声音似顿了片刻，仍冰冷地回应，道：“龙冉是我们滟澜湖的客人，你认真款待他自是无过，不过大哥没开口之前，此处谁都不能进入。且回去吧，不要让我不顾同僚情谊，对你出手，红袖女！”

玉闺卿被气得酥胸起伏，惊起一阵轩然大波，眼中杀机凌然。但还是带着龙冉离去，将自己关在闺阁里生着闷气，心情差得一整天都没有跟龙冉说话，如此一直到了最后一天。

9月13日，在玉闺卿处修行结束之日。

玉闺卿与龙冉站在高处，遥遥看着一百零三只稚嫩的化形裙黛幼蚌或在打闹，或在培育室学习繁杂的知识，这个阶段的成长要持续五十年之久，妖族的寿命大多漫长，相对的祂们成长会慢一些。

玉闺卿心情较之前天好了许多，她考校龙冉，道：“现在你可想明白了奚凌菲食婴，意义何在？”

龙冉沉吟思索，一个月的时间，确实可以想明白很多事情，但也不足以完全想通，道：“有些懂，有些仍然过意不去。奚前辈或许是想告诉我，妖族不在乎世俗眼光，哪怕是食亲，哪怕为万人敌，妖族心中唯有变强一说。想来是要我警惕妖族，尤其是那些敌视人族的个体。”

玉闺卿赞赏的点头，又不满的嗔视着龙冉，道：“你这孩子看似聪颖，怎的也会犯这种错误，心中存有种族芥蒂，如何成为强者？你见妖族食人，便心生愤懑，你可曾想到有人族猎杀妖族，你可曾也食过灵兽？为何你心中没有愤懑，为何你偏偏仇视奚凌菲？”

接连数个质疑问得龙冉毫无反驳的余地，他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数息后才平复心情，尊敬地行礼请教，道：“请玉姐姐教我。”

玉闺卿不想把话讲清，从别人口中听来，毕竟不如自己感悟来的真实，她半遮半掩道：“相信你仍记得殷雯筠告知你的一句话‘妖族以万物为师’，因是殷雯筠道的境界极高，奚凌菲是更极端的以万物为食，她不在乎世俗风舆，无所顾忌，不受胁迫，仅仅只有变强的念头支撑着她，所以她强的可怕，令人望而生畏。”

龙冉喃喃着，恍然道：“殷姐姐曾讲过，我在各位前辈这里，将会学习妖族看待世间万物的角度。想必奚前辈是告诉我，妖族不忌禁制，道心惟强，见证强者之路，亦可照见己身？”

玉闺卿面露惊容，她尚不知晓龙冉已经萌神通雏形，此时被他对道的灵敏震撼到了，面露微笑地赞赏道：“善。”

过往一个月的体验，化作涓滴感念涌上心头，龙冉诚恳道：“玉姐姐便是教导了我妖族对后代的看法，或者说是血缘。每一代妖族都想着复辟祖上荣光，乃至更甚其上，是以妖族极其看重后代的培育，这是源于道的本能，甚至与追求大道一般，是同等重要的大事。”

玉闺卿目光灿灿，看了龙冉好久，幽幽叹道：“我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你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