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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不由人,我怎知我哪天会死,一辈子的话,还是先不要讲罢。梁冲凶死,大人要走错一步,我等生死,也只一步之遥了。”
许璟拿起桌上的茶杯把玩,语气中全是漠不关己的冷淡,仿佛说的皆是他人生死祸福。
“阿兄……”
许琏话未出口,许璟放下茶杯,起身朝内室走去:“接下来一段时日都有得忙,阿连也早点睡吧,我着实累了。”
许琏怔怔站在原地,看许璟走远猛然反应过来,赶上前扯住他的袖口,疾声说:“自迁来东冀阿兄便是这般模样,骨肉兄弟,阿兄究竟有何心事是与我说不得的。”
一激动许琏脸上泛起红晕,许璟看着,伸手拍拍他的肩,口气温和下来:“是我自己想不明白,过些时日想明白了就好了。你不要多想,有空还是多想想眼下局势更为实际。”
说完拉开许琏牵住袖子的手,继续朝内室走。许琏脸上红白不定,喃喃道:“眼下,眼下对大人说不定大大有利。”
许琏这话在半月后一语中的。半月后朝廷传来旨意,命赵昶为东冀太守,俸禄中二千石,连素来由朝廷指派的郡丞也特旨可由赵昶自行聘用,这等不疑优待,算是本朝首例。
赵昶接到旨意至少在表面上不曾表现出太大的热情,许璟、许琏及何戎也是如此。领旨后众人散去,赵昶又把同一天稍早时候刘邵送来的密函拿出,和圣旨并排隔在桌上,轻扣桌面,问:“你们亦拿定主意了吧。”
留下来的许璟、许琏、何戎郑重地点头,赵昶便把刘邵的那封意欲在都殷令立新君并望旧部响应的密函在三人面前撕个粉碎,尔后冷笑道:“与其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至此,之前半月的紧张再不足虑,而赵昶将行之路,在把刘邵的密函撕碎后亦别无歧径。就在赵昶任东冀太守的次日,征兵令贴遍了全郡。两年过去,在良秭的朝廷即使依旧混乱不改,也始终不曾对东冀有过苛举动;刘邵并未如信中所说另立新主,反倒频频致信示好。而在冯州刺史递到朝廷的上计中,无论治安或岁入,东冀均明显比各郡优出许多。因此朝廷下旨令赵昶率东冀兵马平息腾州叛乱的举动,在不明就里之人看来,不失为一手妙棋。
腾州刺史韩曲自立为王的消息,赵昶还是在朝廷平叛的诏书中得知的。接旨时惟许璟在侧,传旨内侍一脚还在门里,赵昶手里的圣旨就跌落在地,任凭他弯腰拣了数次,还是不得如愿。当圣旨第四次从手中滑落时,许璟抢先一步拾起那圣旨,交到赵昶手里,看他反复把圣旨捏成一线再松开,出声道:“大人,可要找仲平和文允?”
“不必了,他们来也是商量出兵事宜和对敌策略,”
赵昶脸色灰白,“并不能扭转这道旨意。平叛不过是借口,朝廷要看的,无非忠心二字。”
许璟虽然知道赵昶所言非虚,但听他亲口说出感受大不一样。赵昶再读一遍圣旨,蓦地问许璟:“子舒,叔朗为何会起反心?”
许璟一愣,不晓得如何回答;赵昶也是情急失控,话出口就悔了,见许璟沉默自嘲一笑:“枉我与他情同手足,从不知他有这等心思……也罢,君命难违,至多在腾州城下以死酬知己。”
说罢振作精神,对许璟说:“把仲平、子舒找来,诏书上说即刻发兵,拖久了又是一番口舌。”
许璟依言称是,走到门口又止住步伐回头,赵昶手捧圣旨满脸寥落,对许璟还在一无所察。许璟看了一会儿,终于转头而去。
许琏、何戎了解事态后即刻赶到这时赵昶已然镇定,简短说道:“事情你们都知道了。三日后发兵,子舒与修武分别留守东冀、闻郡,文允、仲平随我去腾州,兵马一半我亲领,另一半交给白令,时间仓促,你们传令各曹,快做准备去吧。”
说完也不管许璟还有话说,背起手进到内室去了,留下许琏何戎一脸疑惑。
走出大厅,许琏忍不住要问,偏被何戎再三岔开,许璟倒不在乎,自行说:“大人不愿重蹈乔蔚覆辙……但我总觉得腾州之乱多有蹊跷,腾州与冯州相隔不远,为何反是千里之外的良秭先得知消息?”
这话引来许琏与何戎的思索,忽然许琏拊掌道:“阿兄是否在担心平乱只是借口,只为把大人和兵马调离东冀?”
许璟点头,何戎却不赞同:“要夺东冀倒不必这样大费周折,还有弄巧成拙之嫌。大人与韩曲交好,到时发现有诈,大可借兵杀回东冀。去年一战刘邵虽元气大伤,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大人是目前有实力牵制刘邵一时的少数人之一,朝廷不会不明白,所以才一直这般优待……韩曲之事,恐怕不假。只是我不明白,大人与韩曲虽说交好,但何必……”
“去年梁冲被诛,刘邵退兵,局势混沌,大人怕牵连家人,把叔父一家托付给韩曲。”
许璟状若平静,直听得许琏与何戎一阵心惊。
“……”
许璟叹气:“我不知大人为何令我留守,到时腾州城破,你们切记命人尽快护住大人叔父一家。”
……
三日内出兵十分仓促,好在东冀素来法令严明,上下协同,硬是在三日内把粮草兵马器具统统备齐。出兵当天数万人马列队雍城郊外,东冀百姓夹道相送,蜿蜒十里,蔚为壮观。
许璟和东方诚一直送到雍城外数里才折返,分别前赵昶驱马至许璟坐骑旁,用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守城辛劳犹胜野战,一切有劳子舒了。”
许璟闻言翻下马,拜道:“大人这样说,教我如何敢当,皆是份内事,请大人放心。”
赵昶也下马,一手扶住许璟的肩,“变故若起,不必死守,一城一郡易得,子舒于我难求。”
赵昶说完后,许璟感到压在肩上的手沉了沉,抬眼见赵昶目光深幽,隐有悲凉之色,登时心中一寒,却不容多想,低头复说:“大人放心,我在一日,当力保东冀一日平安。望大人旗开得胜,早日归来。”
赵昶虽然在笑,可许璟在笑中看出毅然的悲壮来,他张口想说句“大人保重”
之类,临行的号角吹响,赵昶的手从他肩上滑落,挥手作别,翻身上马而去;稍远处许琏也挥手,软甲上的铁片被阳光折起白光。始终勉力维持平静的许璟这时也扬起手,可无论许琏或赵昶都已转头面向前方大道,再看不到身后挥手之人了。
有乔蔚的前车之鉴,赵昶留下万余兵卒,以应不时之需。大军走后许璟与东方诚定好紧急联络的信号方各自回城,东方诚回闻郡天杜,许璟则回雍城。赵昶出兵前命许璟代行太守事,事无不总,是故许璟才回太守府,早就一堆事物等他决断。
接下来的十日风平浪静,算来赵昶大军已出冯州,许璟担心的危机也未见端倪,眼看就是收割时节,彼时四野清空,视线辽远,偷袭的危险无形中又能消去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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