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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溺杀（第2页）

可是，渐渐地，意识逐渐模糊了下去。

犹如流星划过天际，只一瞬间，盖在顶部的弧形玻璃仪器被打开。

修复液流了一地，紧接着，有人把他口鼻上的呼吸罩拿下来了。

处于昏迷边缘的程豫慈像登岸的鱼渴求活水一样吸纳着新鲜的空气。

黏腻的修复液糊住他的眼睛，看不清来人。

但是他听到石谦毅的声音。

“把刚刚那两个人抓住，别给他们机会服毒。”

程豫慈由于刚刚过度缺氧，神志已经不清晰了，感觉自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像是出现幻觉，有人要把自己背起，但是有人提醒那样怕是会挤伤肋骨。

接着有人打横抱起他，走过长长的走廊，回到了病房。

程豫慈醒过来已经是五个小时之后了。

睁开的第一眼就是石谦毅。

他在打电话。

“——他们出天洲了？”

电话那边季凌钧复述石谦毅刚刚说的话，高亢的声音穿过屏幕，像一个拳头，打在石谦毅的耳朵上。

“嗯。”

石谦毅内心战战兢兢的，嘴里的语气倒是很平静。

季凌

钧在电话里重重叹了一口气，“罢了，今天晚上，把程豫慈接回来。”

石谦毅在这头应了没一秒，季凌钧就把电话挂了。

他抬头，发现了清醒着的程豫慈。

劫后余生的程豫慈，现在脸色苍白，以往嫣红的嘴唇现在也有些发白。

短短一周半的时间，两轮横祸接踵而至，很难不让担忧。

石谦毅想问程豫慈什么，但是思量再三，还是决定不问了，张开几回的嘴也最终是闭上了。

他给程豫慈倒了一杯水。

程豫慈接过水杯，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安静地喝着水，低着头，眼皮垂着。

“等会儿你稳一下，我就带你回局里。”

程豫慈听到石谦毅的话，说：“好。”

他觉得他自己可能已经被蚁人锻炼得皮糙肉厚了，就算面临被溺杀后，后遗症也不过是呆愣很久。

程豫慈在心里叹了口气，掀开身上的被子，打算下床换衣服。

石谦毅识相地离开他的病房：“我去给你办理出院手续。”

“嗯。”

程豫慈抬起头看向他，说着拿出自己的衣服。

回局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高大的楼宇肆意闪烁着艳丽的霓虹灯光。

“我们什么时候去那个海岸废弃别墅区啊？”

程豫慈把头靠在飞碟玻璃窗上，看着那些绚丽的夜景，问石谦毅。

“这周周六。”

石谦毅微微歪头回答他。

石谦毅坐在驾驶座位上，眼睛从反光镜中看到程豫慈用头靠着玻璃，不

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