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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
张大受朝冯府的门房大喝一声,就疾步进入了冯保的外宅,且直接闯到了冯保的琴室。
冯保不得不停下弹琴的动作,冷冷问着张大受:“什么事?”
“海瑞他上疏弹劾了您。”
张大受回道。
冯保听后一愣。
“内怎么票拟的?”
冯保随即就问了一句。
张大受回答说:“说您欺君蠹国,将您革职下狱,由三法司审理。”
冯保听后这才敛住了神色,且站起身来,问:“海瑞弹劾咱家的章奏呢?”
张大受回道:“在张公公那里。”
啪!
冯保一巴掌扇在了张大受脸上:“糊涂!这个时候,你就该拿在自己手里,然后拿来见我!”
张大受捂着脸,感到很不解。
冯保这时则有些颤抖起来,道:“张鲸定然是出卖了咱家,才让内有了这么大的胆子!”
随即,冯保就苦笑了起来:“咱家早该想到的,这内廷有几个是真心的?只怕都妒恨咱家倚重太后可以骑在他们头上呢,都想把咱家撵下去呢。”
“尤其是张宏!”
冯保接着又切齿说了一句,就道:“张鲸是他的门人,如今却主动投附咱家,做咱家的心腹,只怕就是他的主意,是他让张鲸故意亲近咱家,也亲近皇爷,进而好进司礼监,加大他在司礼监的权势。再加上,他本人又是个数来会伪装的,让咱家大意了!实则,他肯定早就想把咱家撵下来,他好做内廷最有权势的大太监!毕竟除了咱家,就他最受两宫娘娘的信任!”
“有旨意!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接旨。”
恰在这时,张宏已经带着东厂的旗校来了冯保这里。
冯保见此再次笑了起来:“果然咱家没猜错,是他张宏与张居正联手了,把咱家给骗了!不然,内不可能会突然票拟出处置咱家的墨本来。”
“张宏,你好手段!”
接着,冯保就朝张宏喊了一声。
张宏则走到冯保面前来,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宣读起旨意,且在宣读完后就让东厂旗校将冯保羁押了起来。
冯保也没有挣扎,只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张宏说道:“张公公,可否告知咱家,海瑞到底弹劾了咱家哪些罪。”
“不瞒你冯公公,咱家不知道。”
张宏回道。
冯保听后一愣:“不知道?”
张宏点头。
冯保更加不安,讪笑着又问:“这么说,你没有参与这事,只有张鲸出卖了咱家?”
张宏道:“也不能这么说,张公公与咱家,还有你冯公公皆是皇爷家奴,若说张公公真要出卖谁,那也只能是出卖皇爷,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出卖过皇爷。”
“咱家明白了!”
冯保点点头。
突然,扑通一声,冯保就转身给张宏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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