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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一个寻常的诺斯特拉莫雨夜完（第2页）

然后——在这场奔袭的最终点——

鬼魂开始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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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一个男人问。

“我只听见失败的声音。”

一个女人懒洋洋回答。

她靠在自己的摩托上，用一把骨头制成的小刀有一搭没一搭戳着自己的左手小臂。那上面已经留下了很多血痕，而她似乎完全乐在其中，完全不想停止。

“不，不，迪尔，我是认真的。”

男人转过头说道。“我真的有听见什么声音。”

“行行好，卡洛，把你嘴巴上的那个屁眼闭上吧。”

迪尔仍然懒洋洋的，她抬起眼瞥了一眼卡洛，不屑嗤笑了一声。“我们跟丢了车队，这意味着我们失败了，所以赶紧闭嘴，好吗？”

“别提这个。”

卡洛皱起眉，似乎有些怒火。他有一张被某种颜料一分为二的脸。上半张苍白，下半张猩红。这种有的对比让他此刻的神情看上去很是可怖。

但迪尔却并不买他的帐，她再次冷笑了起来。

“如果不是你这个屁眼长在脸上的王八蛋说你看见那东西朝这边跑过来了，我们现在还在跟着大部队一起杀人呢。说不定事成之后就能混到两支药来打打，你他妈现在还有脸说这些？”

“我让你别说了！”

卡洛低吼一声，在雨幕中从自己的摩托车上拔出了一把霰弹枪对准了迪尔。它很粗糙，护木那儿甚至都还带着毛刺，卡洛看着她，喘着粗气，一字一句开口了。

“我说了，我听见了什么声音......你这个白痴表子！”

他骤然咆哮起来，情绪的爆毫无征兆，而且并不像常人一般循序渐进——他似乎一下就从些许的生气变成了狂怒。

卡洛抛下他的摩托，跌跌撞撞走到了迪尔身前。他将枪顶住她的额头，

力道之大甚至让迪尔差点从摩托上摔下去：“我说了，我听见了什么声音！我听见了！我听见了！我没有说谎！我听见了！”

“好，好，你听见了......妈的。”

迪尔小声咒骂了一声。“把那东西从我脑袋上挪开，卡洛。该死的，你真是吸油漆吸的脑子都坏了。”

“我听见了！我听见了！”

卡洛尖叫起来，抱着他的霰弹枪转身跑远了。迪尔皱起眉，看着他莫名其妙消失在了雨幕中，不由得再次咒骂了一句。

“真他妈是个死白痴，他脑子里装得都是屎吗？”

自感晦气的迪尔摇了摇头，再次动了她自己的摩托，打算骑回帮派的盘睡上一觉。

至于卡洛的车——就让它呆在这儿吧，平民们不敢拿，猩红终曲的标志在其上很明显。他们知道拿了有什么后果的。而其他帮派......

哈。

迪尔巴不得他们拿呢，这样，猩红终曲就有理由开战了。而卡洛......说实话，他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实际上，她现在巴不得他死。

但是，一声穿透雨幕的尖叫打断了她本来的想法与动作。

迪尔皱起眉，转头朝那边看去。黑暗与雨幕隔绝了她的视线，大雨冲刷面所带来的声音更是让她再也没能听见其他任何声音。

她下车，谨慎从摩托的侧袋拔出了一把自动枪。对着雨幕，她喊道：“卡洛！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