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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歌整理好凌乱的礼服抬脚就要往外走,挂掉手机的聂一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歉疚地说道:“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
“一点时间是多久?半年还是一年?或者更久?如果事情果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容易处理,我想从我们确定彼此心意的那一刻起你就早该着手处理了,又怎会拖到现在?再者,即便你费尽心思处理好了又能怎样?我还不是一样背负破坏别人婚姻的骂名。所以,从一开始你就不该欺骗我,事已至此,我们注定不可能了。”
林天歌转过身来,神情决然地望着他。即使此刻她的内心正压抑着极大的痛苦,她也要咬断牙齿往肚子里咽。
望着她一副决绝的样子,聂一辰的心宛若裂开了一道口子。
“我承认欺骗你是我不对,那也是因为我太爱你太怕失去你了。你要相信我的能力,我一定可以推掉婚约,绝不会负你。如果你是担心名誉受损的话,我完全可以有办法塞住任何人的嘴,甚至买通所有的媒体报道,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
聂一辰轻轻握住她的手,用笃定且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即便此刻她看向他的目光是如此决然又冰冷,可他依然愿意为了挽留她而放下往日的高傲姿态,竭尽可能地努力争取。细想起来,从出生到现在,他还从未如此唯诺地讨好过谁。
“不可能了,我也有婚约在身。我们不能为了自己辜负太多人。”
她深知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其实就是不爱,对吗?你从头到尾就没爱过我,不然的话你又怎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一转身便要嫁给别人。”
聂一辰眼含痛楚地说道,他的心也开始凉了下去。他不明白她是如何做到对他如此绝情,他却做不到。除了她不爱他,他再也想不到任何理由。
林天歌不忍再看他,她别过眼去,悻悻地开口道:“那你能原谅我的母亲吗?你能够原谅她曾经对你和珍珍带来的伤害吗?”
聂一辰当即沉默了。
记忆瞬时将他拉回到二十多年前。他的母亲和珍珍的母亲同是名媛出身,从学生时代起她们便是亲密无间的好闺蜜。可人各有志,大学毕业后,他母亲果敢强悍的性格促使她走上了与自己父亲并肩作战的从商道路,而珍珍的母亲则因性格温婉,最终在嫁人后选择在家相夫教子。不久后,聂一辰出生,可他的亲生母亲因忙于事业而无法全心照顾他。这时珍珍的母亲主动提出愿意代为照看。就这样,聂一辰便从小被托付于母亲最要好的朋友即珍珍的母亲照顾。为此,他的母亲还斥巨资为聂一辰就近买下一套大豪宅,紧挨着珍珍母亲的住处。平时他们夫妻工作不忙时就回到豪宅与聂一辰团聚。
自此,珍珍的母亲将他视为己出,对他无微不至地关心和照顾。两年后,戴珍珍出生,他们兄妹俩如同亲兄妹一般如影随形地一同成长。直到后来,在他六岁那年,珍珍的母亲不知从何时起已不如从前那般快乐,她的神情总是带着一抹悲伤之色。次年,她就在悲伤中因病去世。他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偶然从母亲那里听说,是一个叫林惠茹的女人破坏了戴川雄和珍珍母亲之间的夫妻感情,致使珍珍母亲抑郁而终。果不其然,珍珍母亲去世没几个月,那个林惠茹便带着行李入住到珍珍家中,从此他视她如仇人般存在……
回忆起过往,聂一辰的胸口又是一阵闷痛,他对着林天歌冰冷开口道:“我无法原谅她。”
林天歌默默地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她绝望般地说道:“是啊,所以我们又怎能走到一起,又怎能重蹈覆辙呢?”
她神情失落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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