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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許你過去幫它。」
「為什麼?」
「你以為你幫了它就會好嗎?死了對它來說才是解脫。」
「莫名其妙。」江風夷咕噥一聲,最後看一眼貓,把輪椅朝住院部推。
走了一會兒,她聽見身後有人發出假裝嘬奶的聲音,轉過頭看,丁聞易正跪在地上撅著嘴逗貓。
發現被兩個女孩望著,丁聞易有些尷尬,朝她們乾笑兩聲,提溜著貓匆匆走了。
回到病房,小陶剛躺下沒多久,外頭就下起了震天響的暴雨。江風夷站在玻璃窗前看雨點朝自己撲來。那隻熟悉的風箏不知何時被吹回,打落在樓下高高的玉蘭樹上,羽翼全淋濕了。
床頭柜上的手機警鈴大作,發出「看護區有人體移動」的提示音。江風夷飛快抓過手機,打開監控檢查。
小陶瞪著天花板:「變態,你在監控誰?」
江風夷目不轉睛:「變態。」
小陶按捺不住好奇心,坐起來向她這一側挪了挪,和她一起看手機屏幕。
灰暗模糊的畫面里,一個周身黑衣的男人夢遊似的在她家裡遊蕩,各個房間的監控接連發出提示。
「這是我租的房子。」江風夷說,「o7年發生過命案,他們說這裡鬧鬼,鬼才信。」
小陶抬起眼皮,用另一種目光看江風夷。她堅韌成熟,有時賭氣頑皮又像個小孩。畫面動起來,小陶低下頭繼續看。那個男人把一籠子螳螂倒在臥室的床上,抖了一抖,在屋子裡打轉,最後站在那片色情的牆繪前,雙手開始奇怪地聳動——
小陶:「他在幹嘛?」
江風夷連忙轉過身把手機翻過去,不讓小陶看。
小陶一下反應過來:「不就是手沖嗎?大驚小怪。」
江風夷轉過臉看她,兩人的臉都從耳根紅到了脖子,四目相對,忍不住一起笑出聲。片刻,小陶正色道:「他不會就是兇手吧?那你豈不是很危險?」
江風夷露出幼稚自滿的笑:「山人自有妙計。」
雨一直下到晚上七點,江風夷下班了,站在醫院大門口看雨。
天色昏黑,一個影子從身側靠近她,她朝另一側挪了挪,那人似乎沒走。她感覺不對,轉過臉看他,是丁聞易。他笑著,眼睛彎彎的,殷紅的薄嘴唇說了句什麼。
江風夷摘下耳機:「你說什麼?」
他掀開挎包的蓋,給江風夷看裡面的小貓:「我把它帶回家,你就不用擔心了。」
江風夷點頭,又戴上耳機。他問:「聽的什麼歌?」
「天涯歌女。」
「上海復興方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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