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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若愚不大高兴:“我不傻,我只是不跟人计较。”
文恪不言,从他掌心拿下一颗鸡蛋:“前辈让你养的鸡,是这一颗吧?”
“对。”
“先放我这儿。”
“好。”
文恪握着那颗鸡蛋,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普通到简直不能再普通。
就这样一颗鸡蛋,竟然能治好那位夫子?
文恪不解,曹若愚又凑到了他面前:“回去吗?”
“嗯。”
对方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转身往回走,曹若愚又紧紧跟了上来,走在他身边。文恪手里还握着鸡蛋,脑海里正闪过一系列宗门大家,到底是谁能这么厉害?
他正深思着,完全没发现曹若愚在小心翼翼地拉他的手。
年轻人变聪明了,甚至知道要走在他没有拿鸡蛋的那一侧。
文恪回忆结束,并没有想起任何有可能的人物,再回过神,曹若愚已经握住了他的手。
“嗯?”
文恪不解,“你怎么了?走路还要我牵啊?”
曹若愚大胆直言:“嗯,要你牵。”
文恪神色微妙:“中午摔跤摔傻了?”
“没有,就是怕自己再摔。”
曹若愚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镇定,“我现在膝盖还疼呢。”
文恪更是讶异,曹若愚从来没向他喊过疼,哪怕是伤筋动骨,躺在地上差点断了气的时候,也不曾有过这样。
“那回去我给你看看吧。”
文恪没有再追问原因,曹若愚眼神放光,小心地又靠近几分。
真好,文长老真疼我。
他笑着,可到了晚上,又笑不出来了。
因为文恪让他把裤子脱了。
“一定要脱吗?”
曹若愚盘腿坐在被褥上,眼巴巴地望着文恪,对方十分认真地答道:“你从来不喊疼的,这次突然这么说,一定是伤得很严重,我怕是旧疾复发,当然要给你好好检查检查。”
曹若愚听他说得头头是道,难免心虚:“我好着呢,真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有没有事,我说了算。”
文恪态度强硬了些,他这两天总有些看不懂曹若愚,但又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便趁着今晚,把该弄明白的弄明白,省得他猜来猜去。
曹若愚的心思,以前明明很好猜的。
思及至此,文恪忽感一阵失落,终究是他的少年郎,长大了。
曹若愚见他脸色变来变去,不大好看,也慌了神:“我脱就是了,给,给你看看。”
虽然很想问为什么不能把裤腿卷上去,而是非要把整条裤子脱了,但看现在的情况,似乎不脱不行。
曹若愚不希望文恪因为自己不高兴。
他非常利索地脱了裤子,只穿了条亵裤,又盘腿坐好。文恪莞尔:“我要看你膝盖,你这么坐着,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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