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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好像受傷了。」夏琳琳停下來手中的筆,指了指顧曉暉我握筆的右手。
手腕處有幾處擦傷的痕跡,幾條深紅色的血線映襯著常年不見陽光養出的白皙皮膚,顯得尤為明顯,血液已經凝固了,血痂嵌在他的手背上,似乎還沾了一點灰色的泥土沒有被洗去。
「噢,沒事。今天不小心摔倒了而已。」顧曉暉耐心地解釋到。
「我今天看比賽了,好像沒看見你摔跤。」
「是賽前熱身的時候摔的。沒有大問題,不然教練也不會允許我上場了。」
「噢,這樣啊。」
顧曉暉沒有再接話了,這時上課鈴聲也響了,他以為這場對話已經結束了,便繼續埋頭算題,但注意力總是不能像上節課那麼集中。已經上課十多分鐘了,他還停留在那道計算加度的大題上。
思緒似乎神遊了一會兒,黑色簽字筆的筆尖戳在薄薄的作業本紙張上映出了一小塊墨跡,氤氳掉了練習冊上某道大題的題目,他微微向右轉了下眼球,偷瞄了一眼身旁這個女生,心虛得仿佛在做什麼壞事。
她倒是一直都很認真,右手不停地列出一個又一個的計算公式,筆尖掃過草稿紙發出「刷刷」的聲響。她的腦袋面向牆壁那一側,齊耳的短頭髮順直地垂下來,遮住了她的左半邊臉,讓顧曉暉看不到她的全貌,不過在他的印象里,身旁這個女生是個皮膚白白的、很文靜的人。
第二天早上。
等顧曉暉吃過早飯來到教室時,看見自己的座位上放著一卷白色的膠布,幾片酒精棉片和幾根碘伏棉簽。
是誰放在這兒的東西?
他心中明明已經有個答案了,但又不敢承認。
抬眼一看,對方並沒有坐在座位上。
她還沒到嗎?
??傷口
夏琳琳從教學樓的衛生間走出來,正低著頭邊甩著手上的水邊往教室方向去。剛經過一個轉角,就瞥見了走廊上站著一個瘦瘦高高的身影,抬頭一看,正是她的同桌顧曉暉。
她與他對視了一眼就立刻移開了視線,並沒有打算打招呼。但他的眼神卻一直注視著她,好像是專門站在這裡等她似的。
顧曉暉注意到夏琳琳從衛生間走出來,這說明其實她比他到得更早一點,於是更堅信了心中的猜測,鼓足勇氣似的開口問到:「那個……我桌子上的那些藥是你放在那兒的嗎?」
「對,我昨天晚上看見你手受傷了來著,想著你應該沒有,就從宿舍給你帶了點藥。」
「謝,謝謝。」
「沒事。」夏琳琳似乎有些害羞,於是避開了顧曉暉的眼神,低著頭鑽進了教室里。
顧曉暉追著她的腳步也進了教室,落座在了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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