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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重瑾除去了外衣后,露出了身体,等着6子璋给他行针。
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一些伤疤,6子璋啧了一声在心里长叹一口气,想着这次行针后的后果
6子璋的胖脸鼓了鼓,咬了咬后槽牙,猛地一转身,借着取过来针匣掩饰了眼底的酸热水汽。
“美绝兄,”
贺重瑾躺在那里,将6子璋的反应看在眼底,一笑道,“这次行了针后,若是身体好转许多,我还能陪你听书饮酒”
“呸”
6子璋恼怒地呸了一声,“想都别想我警告你,就算身体暂时好转,你也得给我好生将养”
“好”
贺重瑾难得顺从,“都听神医大人的”
6子璋捧着针匣走过来,怒冲冲瞪着他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装成如此听话模样,不过是想教我帮你顺利行针你什么时候真听过我的话”
“是,是”
贺重瑾一笑,“美绝训斥的对可以行针了么”
6子璋眼神沉了沉道“我最后问你”
“话多”
不等他说完,贺重瑾静静回了一句。
6子璋深吸一口气道“那就开始”
说完取出针卷来缓缓打开,长长短短的银针轻轻一拨就闪过一片寒光。他取出一枚长针,走到了贺重瑾面前。
“咬着”
6子璋将一根短短的软木枝丢给了贺重瑾,“第一针下去,你要是受不住,那我就要把你捆起来了不能乱动,一丝一毫不能错的,你懂”
“试试看”
贺重瑾也没拒绝,咬住这根软木枝,含糊又道,“来吧”
“喀”
随着6子璋神色凝重第一针扎下去,贺重瑾嘴里咬着的软木枝出轻微的一声断裂声响。
不过贺重瑾身体依旧一动也不动,神色十分平静。
6子璋皱眉看着他一瞬间额上冒出的细汗,又看了看他嘴里咬着的软木枝,也没作声。
他知道贺重瑾忍耐力惊人,但他更知道,这次的施针,每一针下去,都将是一场酷刑般的折磨。
这时,屋内屋外一片静寂,就连鸟雀都仿佛被这凝重的气氛吓到了似的,一点叫声都听不到了。
6子璋一针紧接一针扎了下去。
贺重瑾闭紧了眼睛,渐渐汗水如瀑,头都湿透了,但依然静静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他的手指扣住了床板,这边书房的床榻跟卧房不同,本来就窄样式也简单,也确实方便他扣住。
只是被他十指扣住的床板,就有点倒霉,琐碎的轻微响动带起来,床板似乎都要被他生生掰碎了。
6子璋皱眉,扫了一眼贺重瑾嘴里的软木枝,一伸手命他松开,重新又换给他一个。
看着几乎被咬碎了的软木枝,6子璋眼光又沉了沉。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最后一针落下时,6子璋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
“再忍片刻就好,”
6子璋抹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汗水,回头向贺重瑾道,“幸亏老子医术”
话没说完,脸色微微一变这时候的贺重瑾满脸赤红,呼吸却变得又短促又微弱。
6子璋察觉到贺重瑾身上滚烫,不由瞳孔一缩。
“冰呢”
6子璋转身向外间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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