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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又见樱桃煎（第2页）

“嗯。”

林自在还在回想着从春环脸上读出的心思，心不在焉应付着赤曦。

灵界人极少有重口腹之欲的，因此也没有留饭一说，林家三口喝了灵茶，说了些稍安勿躁，吉人天相之类的话，就告辞回家了。

返回途中，林自在听到父母谈话，气氛有些不对。似乎林沐又跟林庄拆借了不少极品灵石，说是什么二堂兄要去幻影空间寻找妹妹的踪迹，并借此历练一番，增加阅历和悟性。

“说得好像他进了幻影空间就能找到人一样，那里大得无边无际，这么多年，我还没听说谁在里面遇到熟人呢！哼！”

赤曦恼恨地掐了夫君的胳膊一下，“这才一年，都借了四回了！人都说好借好还，再借不难，这旧账还未了，怎的又来借又来借啊？”

“哎哎，疼！”

林庄龇牙咧嘴忍了，无奈朝林自在的方向使了个眼色，赤曦泄气地松手，“好，就算为女儿积德了！你说自然那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啊，老天保佑，她还是快些回归吧！”

三人沉默飞了好久，林庄指着大片山峦中一处雾气缭绕所在，笑着说：“阿曦，自在，那边是下三族的集市，不如我们去逛一逛吧！”

赤曦本没什么兴趣，但看女儿似乎很有兴趣，就接口，“甚好甚好，下三族的集市最有烟火气，自在原本也最爱去的。”

所谓下三族，其实就是除了上三族和中三族之外，余下的所有族群。而这集市里，也有很多上三族、中三族里境况不佳的来此做生意讨生活。

集市很大，沿着清澜江左岸蔓延十里，就连横跨江水的玉石桥上，也挤满了摊贩，卖吃食的，卖符箓的，卖药草的，卖玩具的，关扑的，唱曲的，杂耍的，不一而足。

摊主有的是人，有的是人形的其它族群，有的干脆是没化形的，闹闹哄哄，乱七八糟，混乱中带着猎奇，危险中透着诱惑，正是少年最爱探索世界的地方。

林自在一路走马观花，她并不觉得这里陌生，并非是身体的残存记忆，而是因为待过一千年的那个空间里的一切，都是从这灵界直接或者间接搬过去的。

创造幻影空间的元始天尊，想象力再丰富，也有个限度，他不可能真的跳出自己的认知，凭空臆想制造出一个与自身世界完全迥异的时空来。倒是那些少数的没有修仙者的民国、末世、星际等时空，大概率是随着时间脚步缓慢前进，人类智慧逐渐将世界改造成了创造者都想象不到的样子。

她暗中试过赤曦，化神期的修为和神识，与幻影空间修士的水平基本同等。那么以此推测，隔着炼虚期、合体期、渡劫期的大乘期元始天尊，即便神识再翻上个十番百番，她也不惧。

唯一不确定的就是，那空间是元始天尊炼制的，他拥有绝对控制权，她不知道自己曾经的一言一行是否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那就太被动，太膈应人了。

赤曦一直观察着林自在的表情，终于忍不住问，“自在，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林自在摇摇头。

“想不起就不想了，反正就十五年，阿娘已经基本都给你讲过一遍了。”

“嗯。”

林自在对赤曦一笑，停在路边的一棵树下，与大树沟通，林庄以为她们热了要躲阴凉，就去街对面给失而复得的女儿买木偶人，赤曦则护在她身边，给她擦汗。

集市上的大树，见多识广，它的信息驳杂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