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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看著岱余宴,忽然有些頭疼,腦海中閃過些零碎的片段,黑影子、戈壁灘、駝鈴聲、還有一些更零碎的鏡頭和斷斷續續的聲音,某個似曾相識的笑,某個似曾相識的臉,某句你還回來麼、某句......我愛你。
溫時筋疲力盡的從怪物腦袋上滾下來,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腦海中混亂不堪,好像他的記憶有些斷片,很多不屬於他的記憶突突的往外冒。
白淨的小男孩躺在冰冷的地方,緊緊閉著雙眼,有聲音說他死了,有聲音說沒有,有人告訴他他的名字叫做溫時,有熟悉的聲音喊他in。
「還能起來嗎?」岱余宴問他。
溫時眼珠轉了轉,卻說不出話。
「那我背你,看在喝了你兩次血的份上。」
他想說岱余宴,報恩就只是背一下?也太沒誠意了。但是喉嚨似乎被卡住了,腦子還是在不停的跳台。
就連身體也不聽使喚,半點動彈不得。
岱余宴抓住他的手腕,輕輕把他放在自己背上,「下次打怪這種事,我來,你動動腦子就好,別逞強。」
溫時說不出話,只能任由他隨便擺弄。
岱余宴背著他走兩步,摸出個打火機,順手點燃了地上的乾草,扔下句涼涼的「附加服務。」然後背著溫時往來時的路去。
in等他們過來,看著已經燒成火海的黑河岸,對岱余宴道聲謝。
岱余宴說:「不用,反正也是順手。」
in還想再說什麼,忽然意識到不太對,熱浪猛地席捲過他們身邊,周圍的樹呼啦全著了,他們忽然就被火海包圍,沖天的火勢大有把他們一起燒成灰的意味。
溫時動動唇,蹦出幾個字:「哥,玩自焚啊?」
他還想說,好玩嗎?被岱余宴堵回去了。
「你能說話了?剛才怎麼回事?」
「剛才?好像喝大了斷片了,好多亂七八糟的場景在腦子裡回放,卡著了。」
說著話,不經意和in目光對上,溫時登時一個激靈:「你你,你別那樣看我啊,我是直的。」
in失笑,「你?直的?」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眼前兩位的姿勢,「放心,我也是直的。」
溫時覺得很不爽,非常不爽,不爽到了極點。
「你不是管理員嗎?能不能把我們帶出去?」
「那不能。」in負手轉身看向黑河岸邊,「沒處理乾淨,怎麼能出去呢。」
溫時回頭,剛才被他們一頓亂錘錘死的怪物,直挺挺又站起來了,它飛快的看了溫時他們這邊一眼,猛地扎進黑水中,再也沒冒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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