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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当年凶手留下的痕迹便可。”
这屋内未烧地龙,此刻冷的与冰窟无异,宋怀瑾咳嗽了两声道:“雪变小了,明日一早多半能停,你最是心细的,也跟着上山看看,这会儿回去歇下。”
戚浔戴着护手,指节早被冻得僵住,想着尸骨上的痕迹总不会消失,便听从了宋怀瑾的安排,一转眼对上谢南柯怜惜的目光,她吓了一跳,“谢司直怎么这样看我?”
谢南柯掩唇轻咳,“没什么,这大晚上的,看你竟一点都不怕。”
戚浔将护手摘下,啪啪一拍放入箱笼,笑道:“谢司直你不知我从前是做什么的,眼下实在是小场面。”
她浑不在意,谢南柯唇角微动,到底没多言,宋怀瑾自也不会多提戚浔受苦往事,又催促几句,几人一齐离开厢房各回住处歇下。
第二日一大早戚浔便醒了过来,外头天色还未大亮,雪果然已经停了,她梳洗完披上斗篷去找宋怀瑾,待到了他们厢房,却见朱赟和王肃站在门口说话。
见她来,朱赟道:“那日你进佛偈碑林看到了哪句佛偈?”
戚浔摇头,“那日我不曾进去,怎么了?”
王肃道:“我在与他说那日佛祖给我的佛偈是何意,‘一切为众生,妄心自然除’,莫非我一辈子都要在大理寺办差不得拔擢,这是除妄心为众生之意?”
朱赟失笑,“或许是佛祖劝你抛开俗世功名利禄,出家为僧传讲佛法,如此才是普度众生——”
戚浔在旁听着,只觉这句佛偈万分耳熟,“王司直,你刚说你那句佛偈是什么?”
“一切为众生,妄心自然除。”
待王肃说第二遍,戚浔脑子里的弦被猛然拨动了一下,她疑惑的问,“那天你们是分开走的还是走在一处的?怎么你这句佛偈和祈侍郎的一样?”
王肃一听也有些诧异,“分开走的,为的便是去不同方向得不同佛偈,我和祈大人走的并非一处,否则我也不会那般慢出来。”
戚浔早就猜到他们走的不同方向,因后来众人出来的时间都不同,而宋怀瑾出来时曾说过,他不耐烦绕圈子,因此选的是最近的路,可他还是赶不上祈然,这说明,祈然比他更熟悉碑林,因此出来的快!
而祈然说的佛偈阴差阳错是王肃看到的,这说明……他在碑林之内根本未曾用心看佛偈,当被人问起时,为了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这才胡诌了一句。
祈然不是第一次去碑林,可他却说此前从未去过观音庙,而此案若是与他无关,他又何必遮遮掩掩的撒谎?
戚浔忙问,“少卿大人在何处?”
“跟着刘大人点人去了,咱们去西角门外找他们便是。”
王肃说完,又问她,“怎么了?那佛偈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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