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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贺舒扇了盛望一个巴掌。
盛望侧转过头，眉心蹙了蹙，他的喉咙已经沙哑的说不出话音，他甚至都不敢看贺舒的眼睛，他说完了最后的话：“如果你去自首……盛世这边，我担保，不会追究。”
“啪”
贺舒再扇了盛望一个巴掌。
贺舒再抬手，被许哲远扣住了手腕：“盛哥哥也是为你好！”
“啪”
这刻盛望扇了自己一个巴掌，他低着头看着贺舒，再自己扇了一个，再扇了一个，再扇了一个。
“我如你所愿……你也答应我吧……”
贺舒鼻翼颤动，喉咙里是破碎的笑音，就这么看着，泪水滑下来。
他爱了这么多年的人啊，大概是真的很爱另一个人吧。
他明明已经感觉呼吸不过来了，可是这应该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隔得这么近看盛望了，他看了很久，觉得陌生又觉得痛苦。
盛望觉得这时候贺舒很安静，他的手指抬起在他发红发烫的侧脸抚摸过去。
他的手指很冰凉，冰凉如死。
他说：“其实最近很多时候……我还有一点点怀念过去……”
“都到这样的地步了，还是心存幻想……”
“这是对我的惩罚吧。”
贺舒其实很少说这么多的话，但是盛望有一种预感，他好像将来再也不打算跟他说什么了，所以今天全都说完了。
他冰凉的手指离开他的侧脸，闭眼片刻，泪水染湿了睫羽滑下来。
“我去自首，但是盛望。”
“我什么宽限都不要，只跟你交换一件事情……”
“不管我活着，死了，还是任何下场，你永远，都不要来找我了。”
“我给我们，换一个永远结束。”
《离婚以后》三十二三十三双更虐
三十二三十三
这是时隔这么久，贺舒再一次走出医院。
盛望冲了一个毛绒绒的暖手袋，看见贺舒穿着深黑的呢绒大衣，站在医院门口，冬日大雪纷飞，贺舒的身形其实很高，只是瘦削了太多，他的面容立体而深邃，侧脸瘦出了清晰的下颚线，肤色冷白，更显得情绪淡薄。
盛望撑着伞下车了，举过贺舒的头顶，他递过去了暖手袋：“拿着吧，可能要呆……很久。”
贺舒冻得发红的手指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盛望甚至可以想象到他手指的冰凉。
他接过了那个暖手袋，没有丝毫表情，身形滑过他的肩膀，走出了伞面，顺手把暖手袋丢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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