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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想想好奇问:“南宫先生,也会赌吗?”
“他?”
廖浩海咳了一声,含含糊糊的,“大概赌的吧。”
哼,那家伙,表面上看着人模人样的,其实私底下不知道有多让人恨得牙痒痒。
但这些可不能向外人道。
廖浩海明显不想说,秦想想没再追问下去。
医工开的药包堆满了半个车厢,廖浩海说还有事,让马夫送秦想想回水车巷子,他自己则下车走了。
秦想想浑身疲累,也就不客气了。
廖家的马车宽大又舒适,她坐了一会,就开始犯困。
正要迷迷糊糊的坠入梦乡,忽听得一道熟悉的声音道:“母亲,你先带他们回去,我等一下再家去。”
是马司直。
秦想想歪着身子,从糊着薄纱的窗户中可以影影绰绰看到马司直正站在一辆驴车前,与马母说话。
一个瘦弱的孩子站在马司直身边,拉着他的衣袍。
此前马母曾说马司直的孩子病怏怏的,今日一见,果然不差。个头极小,头极,眼睛倒是像马司直。穿的衣服似乎过于宽大了,显得瘦仃仃的。孩子眼巴巴看着马司直,似乎在渴望父亲的关怀。
可马司直将他的手掰开:“阿岷,跟着祖母回去。”
他掰开孩子手的那瞬间,面容冷漠。
秦想想让马夫将车停下,推开窗户,唤了一声“马司直”
。
马司直见她的一瞬,脸色恢复如常:“原来是秦大娘子。”
马母也认出了秦想想,目光好奇在儿子与秦想想身上看来看去。
秦想想落落大方:“马司直最近可忙?”
马司直笑道:“还行吧。秦大娘子可是有事?”
“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明儿妾身要到盛楼去比试。盛楼的美食比试,马司直可曾听说过?”
“自是听说过。不过本官明日有公务在身,怕是不能亲自到盛楼观看秦大娘子的风采。”
秦想想的神情便有些许失望:“公事要紧,公事要紧。”
马司直又道:“本官现在也有要事在身,便不与秦大娘子多聊。告辞。”
他本来就是要走的,这下便毫不犹豫的离去,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多看一眼。
他的孩子却呜哇一声哭了出来:“阿爹,阿爹。”
马母赶紧捂了他的嘴:“你父亲还要办事,阿岷别哭。”
一份包装精美的点心从马车里伸出来,秦想想笑眯眯的:“阿岷若是不哭,这点心就归阿岷了。这可是香楼的点心哦。”
小孩子终究是贪吃,见状顿时止了哭声,眼巴巴看着秦想想手上的点心。
马母有些羞愧:“秦大娘子,这怎么好意思?”
秦想想将点心递给她,道:“拿着吧,马司直人好,对我帮助甚多,一份点心,不过是微薄的谢礼。”
哦,既然如此,那她就安心接下来了。马母很欢喜,小孩子更欢喜。
秦想想乘坐的马车缓缓离去,马母望着马车,看看正贪婪吃着点心的孙儿,忽然问道:“阿岷,若是方才那小娘子做你阿娘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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