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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司晨一下感情有点不好控制。
凤凰还没失忆的时候,也曾经对他说过这句对不起。
他赶紧清了清嗓子掩饰,笑起来,胡言乱语:“哦,那,那未来陪在我身边吧。”
他的笑容还是很阳光,看得凤凰怔了怔,似乎想到什么,又想不真切。
这几秒钟,司晨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慌乱,连忙解释:“我,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凤凰回答:“好。”
“……”
司晨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凤凰笑了笑,不再说话。
这时有白衣童子来叫司晨:“司书记,大夫正在给萨副处诊疗,想请您过去问一问,顺便也给您看看。”
司晨这才反应过来,忙说:“好好好,马上啊,马上。”
刚想跟凤凰道别,看到他白袍下赤-裸的双足,不禁自己也觉得冷,想了想,试探着问:“我们来得急,都没带换洗衣服。我等好一点带你去买几件,再买双鞋,行吗?”
凤凰看了看自己的脚,又看了看司晨和敖厉,也许是觉得大家似乎都是要穿鞋的,于是笑着点头。
司晨约会成功,顿时心花怒放,眼睛亮起来:“那就这么定了!我明天,不,下午就能好,你,你等我啊!我马上回来!等我!”
说着边跑边蹦地跟在白衣童子身后,一下扯到伤口,又龇牙咧嘴起来,凤凰看着他离开,不禁笑起来,不是淡淡的那种笑容,而是真的被逗笑了,非常放松爽朗的笑。
司晨简直像个傻小子,差点一头栽倒在地,赶紧跑了。
凤凰一直目送着他,到看不见了,才对敖厉点头示意,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下来问他:“敖……”
敖厉怕他再叫什么公子,他蛀牙已经很多的,真的不想再被酸到,赶紧说:“是,你说。”
“我看得出,你跟司晨之间有很深厚的关系。”
凤凰又看向司晨消失的方向,感受到一丝莫名的感伤,“我总觉得自己应该不会五百年不见他,这段时间……”
他顿了顿,“他过得好吗?”
敖厉在b市妖协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头,叫做敖月老,经他手凑成对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何况,司晨还是他好兄弟。
于是敖月老立即说:“我跟司晨认识了四百年,算是他第一个朋友。刚认识没多久,他就告诉我,”
他斟酌着词句,决定用司晨刚才说的,“告诉我他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一定要找到,不仅要找到,还要有能力给那个人很好的生活。”
“司晨不是什么出身高贵的,但他确实是非常努力。不仅在修行上,还在其他很多方面。书上说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练食就是竹子的果实,醴泉就是美酒嘛。他修出人身后的几百年,无论住在哪,院子里都种满梧桐树和竹林,你要是跟他去他就现在的家就能看见。而且他还亲自学酿酒,现在开的那个酒厂全是特供的,一年产值……”
对着这么一个身上没多少烟火味的人说到钱,敖厉觉得没有什么意思,改口:“我看到他做这些之前,一直以为他是开玩笑的,几百年地等,为了不知道有没有结果的事情努力,这是很难的一个事儿,但他居然就这么干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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