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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他说，抽出一把苦无，朝着佐助的方向丢过去。

鸣人的影分身嘭地蹿了出来，挡在佐助的面前，但却无济于事。那只苦无像是穿透了他的身体那样，嗖地戳进对方的肩胛骨。

“——、”

佐助抖了一下。新鲜的痛觉让他混沌的意识渐渐找回了一点，他勉强抬起头，肩膀剧烈地抖动着，肺部的灼烧感难以忍耐，每呼吸一口都会痛到恨不得就地晕厥，可是——

“宇智波佐助，你了解吗？你知道自己的任务，到底直接和间接地杀死了多少人吗？”

更多的影分身鸣人冲着雨隐村的忍者冲了过去，但都被各种苦无刺中，轻易地消失了。

“也许你不知道吧。强者怎么会有时间为弱者悼念呢？那三年，你在木叶做暗部队长的那三年，我可是很清楚的。木叶派你杀了我的姐姐，然后又主动找到我，说如果我能够把你逼到绝境，让你暴露自己的身份，亮出自己的写轮眼，让你伤害到我——就可以把姐姐尸体的一部分，还给我。”

“然后，你居然还真的就那么杀了我。用你最骄傲的千鸟，甚至亮出了你的写轮眼，你不知为何掀开了面具，甚至还哭了出来——哈，你怎么了，良心发现了，被任务逼急了，痛不欲生了，回想起那些因你而死去的人，悲伤到发疯了吗？”

哭了——？鸣人呆愣地看向佐助。这件事他不清楚，佐助也根本不可能和自己提起。为什么会哭？那次任务，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执行那次任务之后就离开了木叶，甚至没能参加自己的婚礼，这些事情，有联系吗？

可是对方不给自己任何思考的时间，继续对着他们说了下去：

“最后，姐姐的身体便被制成了科学忍具，化作了我的一部分——”

他说着，五指狠抠向自己的胸腔，指节透出惨白的颜色：“然后呢，更多的部分，便成为了七代目火影儿子手中的玩物，用来在中忍考试上大展拳脚，用来展现你们木叶科技的先进发达——我说的没错吧，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

慈弦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他没有表情，不惊讶也不悲伤，就像对这一切漠不关心。凡俗人类的烦恼他从不在意，能平静至此，只是因为他对待下属向来极有耐心，让这个人把仇恨都发泄完，把宇智波佐助杀死，他才能安心地完成自己接下来的计划。所以，等待是必要的。

更多的，更多的苦无飞了过来。大概是因为情绪太过痛苦和激动，那些苦无有些偏外，有些擦过佐助的头发，有些刺中略过他的耳边，仅有一把命中得极为精准——

“佐助——！！”

鸣人的喊声在此刻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九尾的查克拉勉强燃起又极快地熄灭，黑棒操控着他的身体和意志，他连救人都做不到，只能看着对方的断指处黏连着肉与白骨，正一点一点地，拉出细长的血丝儿。

“没有人知道你在那三年杀死了多少人。没有知道那三年你做了多少可怕的任务。你杀死了多少人，摧毁了多少家庭，为了木叶的一己私欲，为了木叶的繁荣至此，为了七代目火影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泄露了多少情报，向小国忍村派出了多少佣兵，割占了我们多少土地，抓走我们的人，拿去给你们的叛忍大蛇丸做了多少人体实验——我知道，木叶知道，可悲的是，七代目火影，你根本就不知道！”

“为什么木叶会在短短十年内繁荣至此？你们到底掠夺了多少资源，你们到底积累了多少资本，你们到底一路践踏了多少小国的人民的性命，如今倒要与我们相互理解起来吗？”

啊。好无聊。要说到什么时候呢。

“——可以了。动手吧。”

慈弦有点听烦了，他挥挥手，显然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再等下去鸣人查克拉都要恢复了，有完没完了？

而且这些东西说了又有什么用呢。这个世界的运作规律就是这样的。眼下，杀了那个拥有轮回眼的宇智波佐助才是最要紧的。

“你倒是试试、呃……”

鸣人挣扎着，更多的黑棒蹿了出来，戳在他的要害处。

雨隐村的忍者深吸一口气。他原本高高举起的手忽地放下——“……看你们这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你是觉得我会杀了你们吗？”

佐助和鸣人都愣了一下。

“杀了一个宇智波佐助又能怎么样呢。杀了一个漩涡鸣人又能怎么样呢。这个世界上幸福的席位就那么多，木叶有，雨隐村就没有。五大国有了，其他的小国注定没有。”

佐助慢慢睁大了眼睛。他忽地向头上看去。二人的视线渐渐变暗，那片聚集于他们头顶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他猛地记起雨隐村是个向来精通各类暗杀术的忍村。他姐姐和他大概都是有着某种特殊能力。然而这样的能力到底是……他努力凝聚查克拉在眼底，写轮眼费力地开启，那些正呈漩涡状聚集在他们头顶的是——

“还记得你杀了多少人吗？宇智波佐助。不记得没关系，我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们。”

“特此警告木叶——此地，今日，将会降临九百万把苦无。用你们脚下的鲜血。用你们践踏的尸骨。用你们累成的坟墓。用你们所有人的生命。来偿还这一路享受至此的荣光吧，木叶的忍——”

“——啊、”

什么东西，击中了雨隐村忍者的额头，穿过，带着汁儿样的脑浆，向后飞去，速度之快连慈弦都愣了片刻。他立刻看向鸣人，发现鸣人也正呆愣着，那么大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