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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狠话后,红裙女人猛地往后飞,殿厅最里面的墙旋转起来,像一潭被搅拌过的牛奶咖啡,红裙女人钻进了那个漩涡里,消失不见。
在她消失的第一时间,殿厅就开始震动,这个殿厅好像跟我的感知相连,我知道这个殿厅马上就要消失,我能“看到”
那一根巨大的柱子倒塌,压向了仇诗人。
我抬眼,就看到仇诗人留着血的手臂持剑,还在看那个静止了的漩涡:“死人,离开那!”
我朝他喊着,可殿厅里轰隆隆的声音完全掩盖了我的喊声,我跄踉地站起来,朝他冲了过去,几乎在我快碰到他时,我“看见”
过的那根大柱子果然倒了下来!
来不及了,我干脆扑倒仇诗人,将他压在我身下,闭上眼睛,等着大柱子砸下来。
“笨蛋!”
耳边传来死人轻柔的骂声,我很怀疑这么温柔的声音会是仇诗人发出的,缓缓地睁开眼睛。
没有什么殿厅,没有满屋的尸体和皮肉,更没有倒下来的大柱子,我愕然地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棺材里,棺材盖已经被打开,站在外头的仇诗人,目光专注地凝视我,朝我伸出手:“出来吧。”
我傻乎乎地握住他的手,坐起身来时,脑袋露在棺材外,打量了下周围。
这是一个石室吗?墙壁上贴满了画,画的就是我在殿厅里看到的奴隶被剥皮的前后,而“画纸”
看起来很像什么皮做的。
我打了个冷颤,赶紧从棺材里出来,站起身时,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上掉落,眼角扫到的是一块红色的东西,还以为红裙女人又回来了,吓得我一哆嗦,直接从棺材里翻出去,仇诗人无奈地扶住我,让我稳稳落地:“你羊癫疯啊?”
“不是,那……”
“一块破布你怕什么?”
我怕怕地回头探了一下,确实是一块破布,是被仇诗人割断的裙尾,从我身上掉落后,如一条红丝巾一样落在棺材里。
正想收回目光,却看到裙尾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棺材里,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捻起裙尾,就像这块布沾了屎一样不敢直接抓,捻着放到一边后,看见被裙尾盖着的,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铁珊栏,上头锈迹斑斑的,很有年代感,铁珊栏后面是一栋建筑,但照片里建筑只拍了下面一半,看不出是哪里。
而建筑前,站着一名青年,阴郁地看着铁珊栏,正好对着镜头。
这里,怎么会有这样一张照片呢,跟现在的情况并不搭噶啊?
“先收着吧。”
仇诗人扫了眼照片,道。
“哦。”
我将照片塞进我的腰包里,随后看着身处的这个石室,“这是哪?”
“就在墓里。”
墓里?我呆了几秒才意识到,仇诗人说的,是我们穿过柳树林后看到的那座墓,里头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石室,除了那些古怪的画,就只有这么一口普普通通的棺材。
再看脚下,倒是刻画了一些奇怪的符文,围绕着这口棺材。
“我们是怎么进这墓里来的?”
“就这么进来的。”
我白他一眼,想到殿厅里发生的,我愣着神:“那,在我刚才在一个大殿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不,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真的。”
仇诗人见我傻乎乎的,干脆给我完整地讲诉:“那蛇阵跟这墓相连,我们一进蛇阵,我就被万蛇缠住,你则被带进了这墓里,你说的殿厅里的一切,都在你的意识海里真实的发生,你可以理解为另一个与这里重叠的世界或空间……”
历史上,发生过重大事故的地方都会留存下来,可能是因为死在那的人意念太强,维持住了那个场所,也可能是空间本身(房屋,大殿,或某个场所),因留恋什么而始终坚持,万物皆有灵,随着时间流逝,看着都变了,其实它们还存在着。
那样的场所,一般只能是灵魂进入。
“不过那个大殿,是那女借助那个场所和千万怨气演变而来,并不是正版。”
我心情因此更加沉重:“所以,那些被剥皮的奴隶,是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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