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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第1页）

红头罩被头罩遮掩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波动，他甚至还在掏出那本阅读者的书准备动手的时候，还能分心去很不熟练粗糙地引动身体中那股属于幻想之时的力量去进一步推动深处那个意识的清醒。

在红头罩无声的努力之下，本世界杰森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的苏醒。

在红头罩将书翻手拿出，并看向此刻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小丑，他显然对于红头罩突然掏出一本书的动作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他很快也想到了魔法侧的方面，毕竟总不可能毫无理由的凭空拿一本书出来。

而且看那个大小，也完全不像是能够藏在衣服中丝毫不露破绽的。

“哈，没想到小蝙蝠有一天也会用这种魔法侧的东西，”

小丑咳了一声，嘴角溢出点鲜血，将他割伤的嘴角伤疤和被勾勒出来的大红色渗人笑容涂抹的更加令人毛骨悚然，“怎么，是想要杀死我吗？”

“或者说要让这位红头罩先生充当刽子手？你会是一个懦弱的人吗，蝙蝠？”

小丑闷声笑了几下，完全没有去管嘴边正不断溢出的鲜血，和笑时牵动到软组织挫伤和断裂的骨头带来的疼痛感。

看着依旧不改疯狂的小丑，蝙蝠侠在沉默中突然感觉自己之前对小丑还是过于宽泛，或者说，在不违反自己原则的情况下，在哥谭确实无法真正的制裁小丑。

这让他始终有恃无恐。

违反原则杀死小丑的话，也许自己会像小丑所期待的那样坠入深渊，被他拉入疯狂。但不杀死他，阿卡姆疯人院也无法永久的将他关住，他就永远会一次又一次地逃出来，毫无顾虑地在哥谭掀起混乱。

然后导致一次又一次的伤痛，也许早就有太多太多的杰森死去了。

蝙蝠侠直直地注视着躺在地上，贯彻着自己疯子形象的小丑，在心中突然升起了一阵悲凉，但随即又被数十年如一日的坚定所代替。

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切了，没了小丑，哥谭总归会平静一些吧。

蝙蝠侠并不想再理会小丑所说的任何一句话了，看着红头罩已经手一抖，将那本书摊开捧在手上的时候，感到了心中面对小丑时前所未有的平静。

蝙蝠侠很多时候都喜怒不形于色，但这并不代表他的心中没有愤怒升起，永远理性只是不让这些情绪影响到他的每一个决定，而不会让这些如同在冰面下无声浓烈燃烧的火焰熄灭。

红头罩在开始引动书中的力量，打开书的时候，终于让那个还有些茫然和混沌的意识唤醒了，尽管他现在反应还有些慢。

杰森在沉睡中其实是能模糊地感应到红头罩都做了些什么的，并且他也是持了些支持态度的。

濒临死亡终究给杰森带来了一些影响，他从红头罩那里看到了另一种不同的道路，并且可行度还不低。毕竟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已经提前走过了，不是吗？

在被提前一点时间唤醒，杰森知道红头罩是想要让自己也参与将小丑封印在书中的这一过程，他了解自己，自然也知道

这对于杰森·陶德来说具有着多么重要的意义，无论是哪一个世界的。

于是在将捧着那本摊开的书的手伸出的时候，杰森与红头罩的意识在那一刻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重合，同样是名为杰森，但在时间与世界上都有着不同的两个存在于此刻完成了最后一次命运线的相交。

他们携手，让对于书的控制都又上了一个程度，红头罩为主导，刚刚清醒的杰森为辅，比在先前在蝙蝠洞的测试过的还要顺利的就将小丑拉入了书中的一个独立空间中。

杰森意识蔓延进去一点，然后有些震惊地看见红头罩为小丑选择的空间居然是在他的世界，属于杰森·陶德的坟墓。

一个十分真实，由几乎和外界一比一的场景，围绕着杰森的墓所独立出来的空间。

更确切的说，红头罩那个家伙还将范围控制在了棺材和墓的周边很小的距离中活动，而小丑甚至大部分情况下只能被关在棺材中，等他用手挖开棺材，刨完土爬出来，没有多久还是会被自动又塞回去。

因为这具身体原本就是杰森的，而本质上他们两个还是一个人，中间还有着几次交互，所以虽然红头罩不知道他确切的经历，但他是能得到红头罩大部分的经历和模糊地感应到红头罩在外界都做了什么的。

因此知道他是怎么从墓中复生，自己爬起来，后来又到了刺客联盟被扔进撒拉路池的这一成为红头罩的开端后，再看这种安排，即使某种意义上也能够理解自己吧——

但杰森还是有些目瞪口呆，没忍住在心中感叹一句这实在是太地狱了。

然后他就在意识中听见了红头罩还挺高兴的哼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