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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张青竹把话说完,张玉竹就端起酒杯往张青竹酒杯上碰去:“大哥说这话,太不把我当兄弟了,你我同胞,自当心往一起使才是。”
张玉竹这话说得张青竹心中热乎乎的,于是张青竹也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张玉竹放下酒杯时候,还对张青竹笑着道:“我也常常对你弟妹说,在这家中,自然是要敬着大哥大嫂,要让大家都晓得,我们一家子,十分友爱。”
张青竹笑了:“何须别人说什么呢?我心中自然是有你这个兄弟的。”
说完张青竹又端起酒杯,却看到婉宁也悄悄地把酒杯放到唇边,张青竹急忙对婉宁道:“你不许喝酒。”
“怎么大哥不让大嫂喝酒?”
陈觉蓉只觉得坐在这里气闷得很,但又不好说自己掉头就走,于是陈觉蓉笑吟吟地问,婉宁也皱眉:“我也不晓得为什么,他就不让我喝酒了,明明那天,我喝了酒就睡去了。”
张青竹听到婉宁这话,差点笑了出来,杏儿已经笑吟吟地上前,把婉宁的酒杯换成茶杯:“大奶奶,您啊,还是先喝茶吧,这酒就放在那儿,您别碰了。”
婉宁不能喝酒,难道说?陈觉蓉不由往婉宁的小腹看去,张玉竹和陈觉蓉也是一样心肠,但张玉竹自然不能盯着婉宁的小腹去看,只扫了一眼抬头时候就和陈觉蓉的眼对上了,夫妻二人的眼中都闪过一抹算计,接着陈觉蓉就道:“既然大嫂不能喝酒,那就别喝了。来,给大嫂打碗汤来。”
夏果上前为婉宁布菜,在夏果看来,恨不得把那热腾腾的汤倒在婉宁手上,但夏果也晓得,这样做了,轻则被撵出去,重则只怕命都没了。因此夏果只能给婉宁打了碗汤,还故意细声细气地道:“大奶奶请用。”
“夏果和原先也不一样了。”
婉宁笑着对陈觉蓉说,陈觉蓉当然晓得婉宁这话说得是什么,于是陈觉蓉也笑了:“那时候刚跟过来,也不晓得这府里的规矩有什么不一样,现在她来了这么些日子,也晓得了规矩有什么不一样,自然和原先不一样。”
陈觉蓉和婉宁在那说着话,张青竹和张玉竹兄弟二人也在那说话,张青竹是满心欢喜,以为自己和弟弟之间,真得再无嫌隙,而张玉竹是满心愤恨,晓得自己和兄长之间,嫌隙是越来越大,二人心肠两样,那酒却喝得不少,那桌上的菜没动多少,这酒却早就已经喝光了。
“这酒都没了。”
张青竹提起酒壶,那壶中却倒不出酒来,张青竹不由感慨地说:“再让人拿一壶来。”
“酒要恰到好处,不要太多。”
张玉竹阻止张青竹,张青竹听着张玉竹的话就笑了:“好,说得好,你我弟兄,本就该如此,该如此……”
该如此什么呢?张青竹话没有说完,张玉竹借着那酒意,看着张青竹道:“哥哥以后可一定要帮我。”
“我的腿,”
张青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腿,张玉竹已经灿然一笑:“哥哥的腿虽然摔断了,但那些学识没有忘记,文山先生那里,对哥哥的赞扬也没有变,哥哥何必妄自菲薄。”
“你真得这样想吗?”
张玉竹看着自己弟弟,问出的话听在张玉竹耳中,却带着试探,而张玉竹已经笑了:“我自然是这样想,我不这样想,我怎么想呢?大哥,你是我的大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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